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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近舟同样如此,他甚至还控制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说:“这就对了,我就觉得这房子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原来是在这里。”

那也不太对,江苗疑惑,“同在一栋屋子里,为何两个地方的区别会如此之大?”又是怎么做到的将黑气完全控制在阳台,而不向外泄露一丝一毫。

方近舟倒觉得没什么,说:“这世上总有意料之外的事,而且玄学届中人那么多,有点特殊的手段不足为奇,不过……”

方近舟顿了顿,“我倒觉得是跟这里的位置有关系。”

江苗四处打量着,“什么关系?”

方近舟说:“你知道鬼门关吧?相传在远古时候,人间跟地府通着很多道门,门多了,事故也多,所以经常有人类误闯鬼门关,或者是有鬼魂借由鬼门关逃回人间,后来地府为了便于管理,便将大多数的门都关了,只是虽然关了,却到底留有门在,总会有地府的气息丝丝缕缕往人间泄露,所以这种地方通常阴气极重,很容易滋生出道行极高的厉鬼。”

江苗明白了,看样子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有一道被关闭了的鬼门关。

不过也意味着,这里很有可能有一个被滋养的极其厉害的厉鬼。

果然,方近舟说:“小心些吧,这里能这么安静,只怕那个所谓的李大/师已经知道我们找上门来了,他能将阴气怨气完全隔绝在阳台外,显然道行不低,我们小心别着了道。”

看样子这次比上次要凶险的多,江苗原本还心情颇为放松,此时却提了起来。

阳台通往院子里,还有一道透明的玻璃门,两人站在门前仔细观察着院落,奈何天太黑,院子也太大,哪怕有月光和手电筒,他们也看的模模糊糊,两人没办法,只得推开门走出去。

随着越往里深入,围绕着他们的黑气就越浓郁,那股阴冷也更冷了,好在江苗的金光有些作用,倒也能忍受,只是这黑气太浓了,哪怕方近舟就离她一步距离,江苗也几乎看不清楚。

走出一段距离后,方近舟似是也意识到这种情况有点危险,竟是向江苗伸出手,说:“你牵着我吧,免得一会儿走散了。”

江苗觉得这也算是个不是办法中的办法,再加上两人一起到底是安全些,便没有犹豫,伸出手放在方近舟的手心里。

这里的温度很低,没想到方近舟的手却很暖,这温暖的温度顺着两人交握的手一路蔓延,过了一会儿后,江苗竟觉得不冷了。

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温度,看样子方近舟比她厉害多了,江苗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你年纪不大,道行却这么高,能在这种地方保持体温,你该不会从娘胎里就在修炼了吧。”

江苗为怕紧张,纯粹是调节气氛,她本来也不指望方近舟回答她,却没想到他开口了,只是说的话有点古怪。

只听方近舟说:“你又记错了,我哪里年纪不大了,你还没出生我就长在道观里,掐指一算,我怎么也有四五百岁了,至于你说的体温,我是树,又哪里会怕冷呢?”

江苗此时此刻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牵着她的手的根本不是方近舟。

几乎是瞬间,江苗就甩开牵着她的那只手,同时快速后退几步,意图拉开距离,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手在被她挣脱开后又迅速的缠了上来,这一次用的力气极大,江苗感觉到疼痛的同时,竟然无法甩开。

那个东西还在说着,用着方近舟的声音,“你看你又生气了,年纪渐大,气性也大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成不成?我不该惹你生气,你原谅我好不好?”

随着话音落下,一直笼罩在江苗周围的黑气竟是散了,牵着她手都东西也暴露了出来。

江苗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脏东西时,哪知道暴露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陶鸣风。

不,不对,不是陶鸣风,而是长着和陶鸣风一样的脸,却完全是另一个人的……陶清风。

江苗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身影,怎么也没想到,在不同的院子里,他又一次看见了这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江苗糊涂了,如果是一次就罢了,可接连两次,是在提醒她什么?还是根本就是她的记忆?那为什么长着陶鸣风的脸,这一次却用的是方近舟的声音,还是这根本就是脏东西变得,所以才会不伦不类?

江苗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多的她的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过用力,在这个关键时刻,江苗脑海里竟然闪现出许多破碎的画面。

那是一个又一个的人,不,确切的说,是同一个人,只是姿态不同,神情也不同。

有欢笑的,有悲伤的,有宠溺的,还有无奈的,虽然只是破碎的画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能知晓,但江苗依然感觉的出,拥有着这些不同神情的人,深爱着他眼前的姑娘。

看着这些画面,虽然觉得有些荒谬,但江苗还是控制不住的生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这个和陶鸣风长着一样脸庞的人,是她的爱人?如果不是的话,看着这些画面,她为什么会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这样的悲伤,几乎让她的心脏都痛起来。

闪现的破碎画面越来越多,江苗的脑袋也越来越痛,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脑袋几乎要炸开了时,却忽的眼前金光一闪,脑袋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砰的碎开,让江苗一阵阵耳鸣。

但这只不过是片刻,很快江苗的耳鸣就消失,剧烈的头疼也没有了,只是方近舟的声音还在一句一句继续,“江苗你没事吧?江苗你怎么样?”

起初江苗以为那个脏东西还在,直到抬头看到方近舟的脸才松了一口气,“我怎么了?”

方近舟看江苗好像没事了,也松一口气,道:“被那香魇住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醒呢。”

“香?”江苗莫名其妙,总觉得自己错过什么重要的剧情,“什么香?”

方近舟说:“一种特殊植物提炼出来的香,据说那植物是长在阴阳交界处,十年一开花,三十年一结果,开的花有剧毒,人食之暴毙,但结的果却是能让人正视内心,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人。”

江苗一僵,那这样说,刚才她看到的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自己最想看见的人?

本来冷静了几分的情绪,又混乱起来,方近舟却好似毫无察觉,说:“你刚才就是被这香魇住了,看你痛苦的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还有你刚才看见的是谁?怎么表情那么悲伤。”

江苗不语,她只觉得整个人混乱极了,脑子里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像线团一样缠绕在一起理不清楚。

方近舟一开始还自顾自的问着,直到问了好几句江苗不吭声,这才不问了,只是也就安静了几秒钟而已,片刻后又问,“你现在有没有事?如果没事的话,能不能帮我叫个救护车?”

听到这句,江苗也猛地清醒过来,看向方近舟,“你怎么了?”

她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也不知道方近舟经历了什么,浑身都是鲜血,此时还在不断往下滴落,好似身上被什么划出无数个伤口。

江苗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头疼了几分钟而已,怎么方近舟就变成这样了,她紧张的说:“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可能是流血过多,方近舟的脸色有些惨白,气息也有些虚弱,“你再被魇上几分钟,我就要失血过多死了。”

江苗看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气似的,不敢多说,立即打了救护车电话,这才扶着他道:“发生了什么?李大/师呢?鬼仆呢?”

方近舟实在没力气了,便借着江苗的动作靠在她身上,努力抬起胳膊指了指身后,“鬼仆灰飞烟灭了,李大/师在那儿。”

江苗下意识转头一看,就被惊住了,只见离她不远处在地上躺着个男人,长脸,鹰钩鼻,看年纪四十来岁,大概就是侯汶口中的李大师了,不过让她震惊的是,李大/师竟然死了。

江苗说:“他怎么就死了?你杀的?”

方近舟道:“要我杀的就好了,我们来时他就死了,只有一具魂魄而已,最重要的他的魂魄想吞你的魂,却没想到你被魇了还战斗力强大,把他反杀了。”

江苗听的都呆滞了,“我……我杀的?”

方近舟点点头。

江苗问,“那鬼仆呢?”

方近舟道,“那已经不是鬼仆了,吞吃了无数人的魂,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一来就要杀我,还妄想吞我的魂,我一怒之下,就把他打的魂飞魄散了。”

“你就是被它伤的?”江苗有些意外。

方近舟却像被戳到了痛处,有些咬牙切齿,“别提了,要不是我大意,我怎么可能被它伤到。”似乎被这么个东西伤成这样有些丢人,方近舟这么虚弱了,还硬是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

江苗以为他是为了面子才这么说,正欲安抚几句,就听他道:“要不是我不小心没将钱花完,它能伤到我?真是笑话。”

江苗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懵,“没……没将钱花完?”

方近舟理直气壮,“是啊,不然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能伤到我?”

江苗这才知道不是自己幻听,有些哭笑不得,“你受伤跟你将钱没花完有什么关系。”

方近舟看了她一眼,“一看你就忘了,上次一起吃饭时顾黎不是说过,我命犯三缺的钱,只要出任务身上有现金,无论那案子多小,必然会受伤,这次还是好的,有一次我们一起出任务抓一只刚成精的小妖,我竟然不小心将脚崴了,被迫休息一个星期。”

这大概是方近舟职业生涯中最无法面对的一次黑历史,说的时候不止咬牙切齿,还面目狰狞,以至于江苗都怀疑他是不是想杀自己灭口。

好在救护车来的快,江苗的担心最终没有实现,不过随之而来的也有后遗症,因为李大/师的尸体,江苗又一次被请进了警局,不过与上次不同,这次江苗显然被当做了嫌疑人,就连方近舟在医院也被派了几名警察看守。

只是方近舟到底是特管局的,江苗被带进警局还没来得及接受盘问,顾黎就出现在警局,忍着笑一脸八卦的将她带出来。

江苗还有些生气顾黎有什么可笑的,就听顾黎说:“江苗啊,真看不出来你命这么硬,方队身上装了六百多块钱你都没受伤,反而他自己进医院了。”

江苗听的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方近舟命犯三缺的钱,其实克的不止是自己,更是别人,就拿他之前脚崴的案子说,他是崴了脚,可其他人却是挂了彩,最惨的一个险些被那只小妖抓瞎了眼睛,现在还破着相,最重要的是,那次方近舟口袋里只有二十块钱。

可想而知方近舟这次装了六百多块钱,江苗好好的,他却进了医院,难怪顾黎想笑的不得了,说江苗命硬了。

江苗,“……”这么一说,她命是挺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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