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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鸣风嗤笑一声,脸色更难看了。
许乔乔知道惹陶鸣风不高兴,一上车就缩在后座没敢吭声,这会儿听了实在好奇,小声跟江苗咬耳朵,“为什么上面派了人来,陶学长会这么不高兴,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这江苗还真不知道,按理说,特管局作为官方部门,和玄学世家虽然不亲密,但关系应该不会太差,毕竟两方是经常合作的,可看陶鸣风的态度,岂止是不亲密,简直像是有仇一样。
江苗想了想,道:“就像私家侦探不喜欢警察,所以陶学长也不喜欢特管局?”
许乔乔,“……”她仔细想了想,竟然很有道理。
她们下山时是中午时分,等到西郊的工地已经是傍晚了。
起初江苗以为只是这一家工地在施工,谁知一路走过来才发现,原来整片西郊都在开发,到处都是渣土车推土机,还有施工进度不一的工地,车辆和工人来来往往,真是繁忙无比,怎么看怎么都与玄学事件毫无关系。
他们到工地时,是陶家人和工地负责人一起来接的。
陶家这次出来办事的主事人是陶家的话事人陶博闻,别看年纪比陶鸣风大,辈分也比陶鸣风高,可见了陶鸣风就像小学生见了教导主任一样,一脸的忐忑不安。
陶鸣风显然习惯了这种待遇,见陶博闻第一面就狠狠皱起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陶博闻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羞愧的低下头。
看起来很像得道高人的陶博闻都如此,工地负责人更不安了,擦着冷汗道:“陶……陶大师,您好您好,您辛苦了,我姓张,是这片工地的负责人,你有什么事问我就好。”
陶鸣风也不客气,直接道:“既然挖地基时挖出了墓,你们隐瞒什么,是嫌自己的命硬?”
工地负责人感受到陶鸣风的怒气,整个人都惶惶不安,苦着脸说:“陶……陶大师,您别生气,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倒是想上报,可老板不同意,我哪儿敢哦,我好不容易接了这么个活,要是把老板惹了,岂不是工程款就打水漂了?”
“现在就不打水漂了?”对于工地死了几个人,陶家又有两个弟子丢了魂的事,陶鸣风显然耿耿于怀。
工地负责人的脸色更苦了,哀求道:“陶大师……我这真是身不由己,但凡我有一点办法,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工人去送死。”
这倒也是实话,毕竟对于包工头来说,工程款重要,底下工人同样重要,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人命,要不是工程老板发话不许上报,包工头也不会隐瞒。
陶鸣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脸色稍缓,看着那包工头说:“你们老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来?”
工地负责人道:“今天一早就来了,但没待多久,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说是要罚什么款,老板走的时候脸色难看的跟死了亲妈一样。”
看样子包工头对工程老板的怨念也不浅。
陶鸣风嗯了一声,示意知道了,这才看向陶博闻,“丢了魂的那两个人呢?”
竟是连陶禹陶煦的名字都不叫了,陶博闻心下一惊,态度更小心了,“我怕他们有什么事,没敢带到工地来,还在酒店的房间里。”
陶鸣风说:“那就先回酒店看看,还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的魂为什么会丢。”
于是一行人重新上车,往酒店而去。
在车上,陶博闻老老实实的说:“昨天我们怕看错了,又重新回到工地研究了一遍风水,最后确定是养尸地,便分头去准备东西,打算今天一早就过来下墓。”
“那你们没感觉到有东西跟着?”陶鸣风问。
陶博闻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陶鸣风又露出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约是想说什么,但顾忌江苗在,到底没说,只是手一伸从陶博闻背后捻了一个什么东西。
江苗早在看见陶博闻第一眼时就发现了,表情倒没什么变化,但陶博闻却惊得脸色惨白,眼睛发直的看着陶鸣风手上的东西,说:“这……这什么?”
只见那是一撮像黑发一样的黑气,但却如同活物一样扭动个不停,陶鸣风举到鼻端仔细嗅了嗅,而后一脸厌恶的拿远了,“是怨气,但上面有尸臭,应该是墓里出来的。”
是怨气,但又带着尸臭?江苗有点没想通,就她知道的,怨气是脏东西的特有产物,也就是说,只有鬼才有这玩意儿,但尸臭又是尸体才有的,哦不,僵尸也有,但是既已成僵,又怎么会有怨气,江苗想不通。
不过陶鸣风却是想到了什么,问陶博闻,“你们在那墓的四周看了吗?有没有盗洞?”
陶博闻肯定的说:“没有,那墓我们虽然没下,但附近都看过了,没有盗洞,完好无损。”
那就更奇怪了,没有盗洞,就意味着里面不会有盗墓贼的尸体,那怨气和尸臭又怎么解释?
陶鸣风和陶博闻一时都陷入沉思之中,江苗灵光一现,想到点什么,道:“你们说,这怨气会不会是陪葬人的?”
“陪葬人?”陶鸣风和陶博闻都愣住了。
江苗点点头。
陶鸣风仔细想了想,“倒也有可能,只是这样一来,这墓主人的身份,可能就与我想的有些出入。”
毕竟能利用养尸地成僵的,必是玄学中人无疑,可玄学中人又很重因果,是不太可能用活人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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