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迈亚嗯了一声，检查手里的那把自制武器，沾了血，有点脏，他在水龙头下把它冲干净。

“我希望赶紧度过这段不安全期，我最近都不怎么和女人上.床了。”莱维手指不自觉地抠动上衣袖口，他烦躁时经常做这些小动作。

迈亚知道莱维口中的女人并非生理结构是女人，而是社会地位上的，他不怎么认同这个，但也不反对，也许有一天他也会落到和莱维一样的地步。

“糟极了，我最近坐卧不宁，提心吊胆，根本无法正常入睡。”

“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可最近变本加厉。”莱维看迈亚根本没有安慰自己的意思，有点无趣，他把接下来的一长串抱怨吞了回去，无精打采地说到：“快走吧，上工的时间到了。”

* * *

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银色发丝和金边眼镜使他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眉弓轮廓略微前突，精神矍铄，体格消瘦却强健有力。

他喝了一口咖啡，对两位警官开口：“我很高兴能够提供消息给你们，当一名对社会有贡献的美国公民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你们尽管问吧，我会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年轻的探员心中不住冷笑，美国公民？对社会有贡献？做梦去吧，这个名叫马尔寇的多重国籍黑.道教父可是够虚伪的，如果不知道内情也许还真会感动得要命，觉得他是一个大好人，一位慈爱可亲的天使。

他的搭档也言不由衷地恭维了几句，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你认识这个网址吗？”警官拿出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一串小小的字符。他把小纸片倒了个个儿，推过去让老人看。

这几天里他几乎把这一串无意义的字母和数字排序背得滚瓜烂熟，他甚至为此捡起好久不用的电脑知识。夜里他看着它，揣测它背后的深意，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触碰到了它后面隐藏着的巨大危险的未知世界。

马尔寇接了过去，推了推眼镜，他看便签纸时的表情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端倪，这种反应让警官有点失望。

“我确实不知道。”马尔寇还回纸片，遗憾地说。他轻轻抚摸咖啡杯壁，像是陷入一场严肃的思考，可他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滴水不漏，警官窥探不出他的内心。

警官和搭档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怀疑与无奈。他苦笑着对马尔寇说：“好吧，抱歉，打扰了……”

马尔寇热情地邀请他们留下，尝尝自己煮的红茶，盛情难却，两位警官只好放弃立刻离开的想法。

这位年迈的黑.道老人彬彬有礼地和他们谈起历史、美术，最后竟然说到了古典戏剧，他可真博爱，出生在澳洲，长于意大利，现在移民来到美国，骨子里居然是个英国绅士。

两位警官和他聊了将近两个多钟头，最后，当他们来到门口时，马尔寇叫住他们。

“我突然想到那个网址，我是不懂这些年轻人的东西，但是有人可能会懂。”

警官的心跳停了一下。

“谁？”

“兰索·冈萨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