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莫安西庆幸地捂着自己的嘴唇，还好，只是破了点皮。

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李诗屋，她暗道那人武功好生了得，出招迅猛异常，竟让人看不真切，而且还是梅花内卫，宫里的人武功着实了得。

“小染，快走吧，那两人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是，小姐。”

小染呆呆地点了点头，提着竹篮快步随李诗屋离去。

凌子义和莫安西也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天空灰暗无比，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张家大院里横七竖八躺了十多个人。稀薄的血水顺着沟渠流向河里，两个戴着斗笠的蒙面男子正在清点证物。

“子义兄，这单做完你有什么打算，皇上年迈已久精力不再，我们梅花内卫有半年没有补人了，我打算明天就向总督递交辞呈。”

“你觉得总督会放你走？”凌子义反问莫安西，他将擦拭干净的长剑收回剑鞘，冷冷地盯着院子里的尸体。

“可是，卫尉少卿张易之前些日扬言要解散梅花内卫，皇上又那么宠幸他，就算勉强留下来，咱们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莫安西在内堂倒腾物件，屋外雨势不减，凌子义半天没有回应他，他往屋外一看，只见凌子义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腰牌发呆。

“怎么了？有收获？！”

莫安西喜笑颜开，只要找到一个罪证就好，杀再多人都没关系，就怕白杀了这些人，什么都没得到，就免不了被人抓住把柄，落得一个革职查办的下场。

“咱们杀错人了。”

“怎么可能！？”

凌子义将十多个牌子扔到内堂里，莫安西定睛一看，有楚字、齐字、陈字等等，就是没有一块张字。

“张昌宗虽然不及张易之受宠，但他们好歹是一家人，离间来离间去，我们梅花内卫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子义兄何出此言？”

“线索有误，梅花内卫里有内奸，快走！”

凌子义向大门疾驰奔跑，莫安西搞不清状况，但凌子义坚定果断，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往外冲去。

“二位大人，下官恭候多时了。”

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门外赫然站着数百人，黑压压一大片。莫安西倒了口凉气，这时他才明白凌子义的意思，他小声对凌子义说：“怎么办？”

“杀！”

凌子义拔出长剑冲进人群，为首披挂蓑衣的头领慌忙后退，大呼：“杀光禄大夫、紫薇孝廉的是梅花内卫！梅花内卫造反啦！”

“子义兄！小心头顶！”

莫安西在身后大声提醒凌子义，凌子义持剑正面抵挡数剑锋芒，分身乏术顷刻之间，头上一道寒光闪现，凌子义右臂吃痛，他头也不抬，左掌上击正中偷袭者的脑门，额骨断裂的声音响起，血水顺着他的左臂流到肩上，技惊四座人群惊异。

嘶——凌子义狰狞着面孔，离得近的几个士卒疑步不前，人群里有人叫嚷，有人推搡，整个局面一时扑朔迷离。

“子义兄，人太多了，冲不出去！”

莫安西拿着剑在凌子义身后干着急上火，门口太窄，他没法子上去帮忙，凌子义的剑法大开大合，他要是靠太近绝对会被误伤。

雨越下越大，莫安西站着的地方积了好一大潭水，他低头瞄了一眼，再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雨水都顺着一处流。雨气萦绕，莫安西定睛一看，院子里竟有一条沟渠通往外出，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人钻进去。

“子义兄，从这里走！”

莫安西说罢便快速向沟渠跑去，一头扎了进去。凌子义眼角余光瞧见，全力使出看家绝技梅花剑法梅花引，数道剑光横扫，让正面的几个士卒退了半步。时机正好，凌子义趁势往墙角沟渠狂奔。

“快，别让他跑了！”

“其他人快去河里拦截！”

“快，抓不到人我拿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