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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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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严可明如往常一样去大理寺当值,而其父严忠则带走了大部分的家仆去祭祖。---可以说,此时正是严家最为松懈的时候。

虽说是大白天,可还是有一道紫影闪过,轻车熟路的找到一间闭窗遮阳的阴暗房间,然后迅速的把刘玉清给劫走了。一切快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都静谧沉沉的,只剩下窗前微微晃动的黑布帘子。

大理寺门口,白澈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些木讷的刘玉清,问道:“可准备好了?”

刘玉清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大理寺紧闭的大门,点了下头。

“那就好。”白澈还真怕刘玉清忽然反悔。接着他朝突然现身的白墨点了点头,就见白墨走到门口左侧,拿起鼓槌,重重的敲在大圆鼓上。

很快,就有侍卫打开了大门,一脸的不耐烦,“要告状去顺安府。”

“我家公子告的就是顺安府。”侍卫的脸臭,白墨的脸比他更臭。

“顺、顺安府?”侍卫看了看白墨,一脸的难以置信。而这之后,他竟看到了等在一旁的白澈,更是震惊不已。所以告状的是一个杀手楼的头领?可要是真有人得罪他,他派人直接杀了不就成了。反正是个杀手。侍卫一时间心中感叹万千。

白澈的耐心被磨完了,带着刘玉清直接进了大理寺的大门。待他们越过侍卫后,侍卫才回过神来,然后急急忙忙的去请他家大人前来。

大理寺卿魏良出来后,端坐在正堂,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白澈,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刘玉清,闹不清是何状况。他只得清了清嗓子,问道:“堂下何人?”其实魏良已经认出了刘玉清,她与严可明之间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现在白澈带了这女人来,他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因忌惮白澈,只得装作不认识此人。

刘玉清曾在顺安府遭受过严重的警告,此时再面对官员时,内心的害怕再次涌了上来,颤瑟瑟的不敢说话。

“还是本楼主来替她说吧。”白澈压下心里对刘玉清的不满,看都不看魏良一眼,说道,“这女子是严可明的妻子,至于严可明是谁,就不用本楼主说明了吧?”

“是,是。只是不知道这女子缘何要状告顺安府?”魏良虽位居大理寺卿多年,但像白澈这样的人他还是惹不起的,又或者说是他身后的两个人他惹不起。

白澈没有回答,只是问道:“魏大人,顺安府所有的案子都要呈报大理寺复审,是也不是?”

“是,这是大理寺的职责所在。”魏良正色道。

“这女子曾去顺安府状告严可明虐杀她的未婚夫在先,又强占她在后,可顺安府的判决却是严可明无罪。魏大人,本楼主有幸遇到这案子,却对它有些疑虑,故而前来探求真相。只是不知道这桩案子是否已经呈送到大理寺?”白澈继续问道,心里却腹诽这种小事干嘛要让他来。

这话一出,魏良大概明白白澈今日的来意了,为这女子翻案。难道这案子还真有什么隐情不成?他想了一下,向侍卫吩咐道:“速查严可明案子呈上来没有?若是呈了上来,将它拿过来。另外,叫严可明来。”

在侍卫回来之前,严可明已经出现在大堂,看到跪在地上的刘玉清后,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懂他对她那么好,为何她还要这么对自己。在向魏良行了礼后,便退至一旁思索着来者是怎么认识自家娘子的,而他又会如何翻案。

不多时,侍卫便将案子呈了上来。魏良一边浏览着案件,一边向严可明发问,“这案子既已被顺安府呈上多时,为何不见大理寺批复?”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严可明身为大理寺正卿,是第一个能接触到顺安府所呈上的卷宗的人。---案子事关他本人,他自然会把案子压下来。不过,他在翻看完卷宗后,对白澈说道:“白楼主,这案子脉络清晰,人证、物证俱全,下官不太明白白楼主的疑虑所在。”

“人证、物证俱全?”白澈冷笑一声,道,“那本楼主怎么听说顺安府办案可是连朱石磊的尸首都没找到。魏大人,这如何能算得是人证、物证俱全呢?”

“白楼主也说了是听说,这空穴来风之事又怎么能当真呢?”还没等魏良说话,严可明便开口说道。事实上,这也是他最为心虚的地方,为了防止仵作验出朱石磊的死因,因而他守口如瓶,没有道出尸体的下落。

“好一个空穴来风。可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魏大人,不知道你对这句话会作何解呀?”白澈不无讽刺的反问道。不过还没到魏良开口,他便朝门外喊道:“把人带进来。”

就在众人以为会有什么人证出现时,只见白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抬着担架的护卫。担架放在地上后,白墨揭开了上面的白布,而那担架上赫然躺着一具尸体,正是朱石磊。

朱石磊的尸体一出现,在场的诸位是表情各异,魏良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严可明一双眼也是瞪的浑圆。就在这时,刘玉清却突然恢复了神智,扑向朱石磊,默默的留着眼泪。

不等众人开口,白澈便继续发问,“刘姑娘,严大人曾说朱石磊已签了解除婚约的协议,并试图玷污你,可是事实?”

刘玉清戚戚然道:“不是事实。那晚,朱大哥是要带我离开严府的,但我们半路上就被严可明追上,他命手下将朱大哥打死,又将我将我”剩下的事实,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严可明一听,急忙跪地道:“请大人明鉴,明明是这女子心中仍记挂朱石磊,却还要反过来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刘玉清唯恐魏良像张毕汤一样只听信严可明的一面之词,赶忙辩解道。

“清儿,我自问待你不薄,夫妻一场,你何以无情至此?”严可明痛心疾首的说道。他并非假装,他是真的心痛。

“对我好?严可明,在你对我做了这一切之后,你怎么敢说自己对我好?”说着刘玉清掀起自己的衣袖,只见她那原本白皙的胳膊上布满了瘀斑。“还有朱大哥之死,严可明,你敢对天发誓说自己是无辜的吗?”

还不错,白澈对刘玉清突然而至的厉声质问表示满意,这就对了,早这么开窍,他就不用费那么多口舌了。“魏大人,看来这案子不光物证有误,就连人证也出了差错,本楼主很想知道这顺安府对严可明的无罪判决是怎么来的?”

“本官真是惭愧啊,出了这么大纰漏,本官竟到今日才知晓。”魏良对此也是汗颜,都怪严可明,自己家事都处理不好,连累了顺安府不说,现在还连累了大理寺。

“魏大人如今知道,也不算晚,就看魏大人怎么做了。”白澈稍稍释放了些威压给魏良。

魏良自然明白白澈的意思,颇有威严的开口说道:“因顺安府所判案件疑点重重,大理寺将对此案重新审查。来人,将严可明、刘玉清二人暂且收押。”

见魏良下了命令,白澈也就不再说废话,只吩咐了魏良好生保护刘玉清后,便起身离开了。

白澈走后,魏良心烦气躁的挥手让侍卫将两人带进牢里,再将朱石磊的尸体安放到停尸间。他现在只想知道白澈为何要插手这么一件小事。大楚虽说日渐强盛,可这些个腌臜之事不是没有,甚至还很多,但官府怎么可能全管?可是既然白澈已经插手,他就不能视而不见,谁知道是不是他背后那两位要管。唉,这日子,就不能太平一些。

白澈可不管魏良怎么想,也不管他难不难做,办完事就赶紧回了小宅院,他还得陪他家月月呢。可回去后却扑了个空,被暗卫告之廖姑娘去游千帆湖了,一同前去的还有驸马和公主。于是,白澈又不高兴了,怎么他家月月和欢欢璇璇的关系比和他的还要好?

等白澈到了千帆湖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湖边亭中的三人。不是他眼尖,而是这三人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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