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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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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夏杭,可以慢慢收网了。若是遇到阻碍,就去找阿澈。”说着夏亦欢又掏出一枚血玉凤佩扔给夏时,道,“若是牵扯到朝廷中人,就拿着它去找夏启轩。”

“是,少主。”

“还有,派人去协助华东晨,让他尽快明白肖逸是谢家的人。但要让他稳住,不可妄动。”还没对付谢家,肖逸这颗棋子还不能废掉。

“是,少主。”

“还有事?”见夏时没走,夏亦欢问道。

“回少主,少主之前让我查的徐继业的身份,已有了定论,似乎没有太大的背景。”就是因为徐继业的身份太过普通,所以夏时查到后没有将其报给夏亦欢,而是又经过多次查证。

“说说看。”夏亦欢将手中的豆子放下,靠在靠椅上,闭着眼睛问道。

“徐继业是京中第二大世家徐博的独子,其母孙淑岚是城中有名望族孙家当家人孙宏坤的妹妹。孙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一个小门派的少主岳晋。属下猜测三皇子会选择徐继业,可能是为了徐继业背后的两个大族。徐家就不说了,孙家没有儿子,孙宏坤又看不上岳晋,孙家的家业日后多半会交给徐继业。”夏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孙宏坤,孙宏坤”夏亦欢喃喃念着,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他。”

“少主认识?”夏时问道。

“倒不是认识,只是恰巧前些日子看到了他女儿比武招亲,那岳晋长得和江沐琛极为相似。”夏亦欢说道。正因为极为相似,华琼才想出了诱江沐琛回公主府的办法。“好了,你去吧。”

待夏时走后,夏亦欢的眼睛依旧闭着。也许对于徐继业,他真的是思虑过度了吧,凭这两大家族,足以使楚煜炎奉为座上宾。

再说白澈这边,自回来后,廖文月便在屋里忙碌着。白澈心里有话对她说,却一直畏畏缩缩的在其房门口走来走去,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走到最后,索性心一横,直接推了门进去,硬着头皮道:“月月,我有话同你说。”

廖文月正在磨胭脂的手一顿,眉头微蹙,说道:“白公子请讲。”

白澈却将廖文月手中的工具放下,又掰过她的身体使其面对自己,认真的说道:“月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廖文月抬眼看着一脸期盼的白澈,她承认当白澈说出“喜欢”二字的时候,她的心不可察觉的微颤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欢喜的,她知道那是自己心里对白澈的好感,但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喜欢。何况,喜欢了又能怎么样呢?白澈的生活和她的生活是不同的,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并不想让自己活在血雨腥风里。于是,她镇了镇心神,委婉拒绝道:“白公子,你值得更好的人。”

“月月,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更好的人,我只知道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眼,便再也移不开了。月月,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可我觉得,这便是喜欢了。”白澈说着自己埋藏许久的心里话。不是他有勇气说,而是再见华东晨,他的神经又被挑了起来。华东晨对廖文月的紧追不舍,他是看在眼里的。今日回来,他心底的声音一直在对她说,再不快些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也许你就没有机会了。

“白公子”在廖文月心中,白澈从来都是不正经的,这样的白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澈打断了廖文月的话,问道:“月月,你喜欢我吗?从今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良久,廖文月只吐出了两个字,“抱歉”

得到了答案,白澈有些颓然,那握着廖文月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他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月月你你早些休息吧。”

廖文月望着白澈离去的身影,一时间,心里没了任何思绪。

话说自严可明的案子被白澈重提后,大理寺卿魏良就决定亲自审查此案。他已经忙碌的好多天不着家了。其实此案很好查,只是要翻供,就势必会对上顺安府,这是魏良不愿意做的事情,毕竟他和张毕汤还算有些交情。就在他犹豫着是直接宣判还是先偷偷告知张毕汤的时候,又一件状告严可明的案子上门了。而这件案子,却事关重大,绝不是他可以轻易判决的。一时间,魏良是一筹莫展。

状告严可明的是今年恩科的落榜书生,名叫康福贵。他状告严可明买通主考官,将自己的答卷替换成他的。一开始,魏良并不相信此人所言,可康福贵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可以背出答卷上的内容。魏良这才将信将疑,命人悄悄的去四库馆取了严可明的答卷。测试的结果是,康福贵真的背诵的一字不差。而后,他又亲往大牢,考校了严可明一番,结果他竟是吱吱呜呜,答非所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答卷上写过什么。这时,魏良才真正确定康福贵所言是千真万确。

从牢里出来后,魏良回到大理寺,挥退侍卫,独自一人背着手,眉头紧锁的站在窗前。这案子,恐怕是自他上任以来,接手的最棘手的案子了。严可明能顶替他人名额,定是买通了相关官员,大到主考官员,小到巡考官员,都有可能牵涉其中。可究竟要不要审呢?若不审,难道要杀了康福贵不成?若是审了,这就不仅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了。自楚皇继位以来,还从未发生过太过严重的事件。这科考案一旦爆出,便是楚皇政绩上的一大败笔。与楚皇的功业相比,一场舞弊科考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魏良转过身,看着书桌上摆放着一份讼词和答卷,可心中,依旧没有答案。

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匕首射进魏良眼前的木头柱子上,上面还插着一张纸条。魏良没有喊侍卫前来,而是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走上前去,取下匕首,又拿下上面的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写着“不许杀人,不许审案”。字条上没有任何署名,只有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魏良将纸条揉成一团,猜测着纸条所写是何意。发来纸条的人肯定是知晓此案的。不许杀人,就是不许他杀康福贵。可不杀此人,这案子总有曝光的一天。可这人又说不许审案,明摆着还是要压下此案。如此矛盾的做法,又是何用意呢?魏良有预感,这案子很可能只是一场阴谋的开始。那送纸条的人究竟是敌是友呢?又或者说,是属于哪一方呢?可无论是哪一方,都是魏良不想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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