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1 / 2)
白澈虽是杀手,却是极为谨慎之人,饶是像夏时这样极为优秀的暗卫亲自出动,也还是没有搜到白澈半分踪迹。---不过夏时却带回了让夏亦欢异常沉默却又无比动怒的消息。据夏时奏报,山下冥生阁的人被尽数消灭。虽然没有查到究竟是何人为他们除去了隐患,但夏亦欢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就是白澈。八成是白澈的人也注意到了山下的动向,他不想自己涉险,便亲自去料理。这也就合理解释了白澈为何会失踪多日。可是既然山下那些人已被解决,那么白澈人呢?以夏亦欢对他的了解,事情完结了还躲着不见,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他受伤了。夏亦欢没有一次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在白澈失踪的这些日子里,担忧的何止夏亦欢一人。奈何廖文月对白澈一无所知,没了白墨在旁,她连一个问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是要她去哪里找他。果然,只有人不见的时候,才会想到要正视自己的感情吗?廖文月看着千帆湖上那一轮圆月,竟是半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没有了那人的陪伴和“胡言乱语”,这日子当真是有些无趣。思及此,廖文月在压下了心底的那一声声叹息后,起身回房了。
然而,廖文月刚关上房门,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慢慢回过头,拿过一旁柜子上放着的烛台,把它紧紧的握在手里,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着。突然,身后一个黑影伸出手臂将她揽在了怀里。就在廖文月被吓到惊呼一声后,身后的那个黑影连忙道了句“是我”。
廖文月听出了是白澈的声音,又听着他那急促的语速中夹带着阵阵轻咳,便知他是受了伤,于是赶忙转过身来扶着白澈,急切的问道:“伤着哪儿了?”
借着透进房里的些许月光,白澈看清了廖文月对自己那关切的眼神,一时间竟忘了浑身的疼痛,十分开心的说道:“原来月月这么关心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廖文月白了他一眼,没心情与他计较太多,扶着他到床边坐着,继而去将红烛点燃,又到隔壁屋子取了一些药物。
白澈看着廖文月忙前忙后,随意的靠坐在床上,道:“月月这里真是什么都有。”
“这叫有备无患。”廖文月将药物放在一边,在床边坐了下来,再次问道,“伤哪里了?”
“肩上被刺了一下而已。”白澈一边轻松的说着一边解开衣服扣子。
廖文月见他动作有些艰难,便伸手帮了忙。衣服稍稍退下,只见其左肩膀下一个硕大的窟窿,已是血肉模糊。大抵是自己在意的人,饶是一向淡然惯了的廖文月,她那纤细的双手也是不住的颤抖。“这伤虽不及性命,却也马虎不得,你怎的不让白墨找大夫,却偏要先找来这里?”廖文月虽说着话,可手上却一直忙乎着,“白墨竟也由着你胡来。”
“几日未见,我这不是想你了嘛。---”白澈嬉皮笑脸道,哪还有半点之前初见廖文月时羞涩的影子。
廖文月知道白澈素来口无遮拦,但还是羞红了脸,不自觉的手上使了劲。
“哎呦!”白澈吃痛,龇牙咧嘴叫了出来。
“活该!就该让你这伤口溃烂掉。”廖文月嘴上骂着,手却是温柔了不少。
“月月要是舍得,也可以不管我的。”白澈依旧不知死活的逗着廖文月。
廖文月不再理没脸没皮的白澈,专心替他清理并包扎伤口。待一切处理好后,才道:“我相信夏公子会舍得的。”
一听廖文月提起夏亦欢,白澈缩了缩脑袋,瞬间赔笑道:“别啊,他要是知道我这回擅自做主闹这么一出,指不定会怎么借着切磋的名义来修理我。月月,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再次受伤吧?”
廖文月瞧着白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觉得甚是好笑,这白澈天不怕地不怕的,却独独怕夏亦欢。于是揶揄道:“你不是师兄吗?”
“唉,谁叫我打不过他。”白澈对于碰上夏亦欢后的悲惨人生已经感慨了无数次。
“你既然怕他骂你,为何还要瞒着他?”廖文月知道他们师兄弟感情深厚,因而才不明白白澈为何要单独行动。
“欢欢如今正忙着朝廷的事,我不想他再分神去对付那些宵小。”更何况白澈也想探探冥生阁的底儿。可惜他不走运,竟碰到了连他都奈何不了的高手。若非受伤,他也不用躲着夏亦欢。他家欢欢整起人来那是会出人命的,想想就可怕。
“可他迟早会知道。”廖文月指了指白澈身上的伤。伤势较重,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他总不能一直拖着不见夏亦欢。
“能躲一天是一天吧。”在夏亦欢面前,白澈还是认怂的。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廖文月幸灾乐祸道,“天色很晚了,你就在这里歇息,明日我再请大夫来。”
“真是辛苦月月了。”虽然廖文月依旧有些清冷,但对着他的时候起码不是无动于衷,也不再叫他白公子,更不用说廖文月怕他牵扯到伤口,连自己的闺房都让了给他。这是个好的征兆,白澈便是这淡雅清香中心满意足的沉睡过去。
就在白澈以为可以再躲上夏亦欢一些时日时,谁知夏亦欢在次日刚过午时便找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宫中御医于安。当然,这要归功于廖文月悄悄的遣了白墨去通风报信。于是,白澈只能在夏亦欢的威压以及楚煜璇和廖文月的戏谑下配合御医的诊治。
“于太医,他伤势如何?”于安诊断完毕后,夏亦欢开口问道。
于安起身回复道:“回驸马,白公子的伤口之前还算清理得当,没有继续恶化。待微臣开些伤药,白公子按时服用即可。只是白公子到底是伤了筋骨,还望白公子在三个月内不要动武。”
“有劳于太医了。”谢过于安,夏亦欢继而吩咐道,“夏时,你代本驸马送下于太医。”待二人离去后,又厉声道:“白墨,你给我滚进来。”
“少少驸马爷。”白墨本想称“少主”来着,但在夏亦欢的威压下改口称了“驸马”。
夏亦欢看了看倚在床上一声也不敢出的白澈,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白墨,慢悠悠的开口说道:“白墨啊,虽然你自小就跟了你家主子,但如今他身受重伤,本驸马觉得他身边是时候换个人了。”
白墨深知夏亦欢这话并非是在唬他,立马“大义凛然”的把白澈卖了个底朝天,“回驸马爷,我家主子自恃武功高强,不听属下劝阻,只带了十余人就擅闯贼窝。在经过激烈厮杀后,对方突现高手。我家主子有意与其一较高下,下了命令不许属下们插手。结果结果我家主子不敌。”
“你这死小子!”要是手边有可以砸的东西,想必白澈会直接抄起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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