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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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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欢和白澈在莫哀的茅草屋逗留了好些日子,直到把莫哀的“梅花十酿”都喝光了,这才动身前往川南白家。--*--更新快,无防盗上----*---

白家不愧是避世世家,若非有白澈带路,只怕夏亦欢也进不去这深谷。这深谷外布满沼泽瘴气不说,且就算有人有幸过了沼泽,也还要通过用奇门遁甲设下的各种剑阵。一路走来,真是惊险万分。当然,有白澈在,他们过得是相当轻松。

进入深谷后,夏亦欢才真正见识到什么是鸟语花香之地。虽说这气候已渐入冬,但这深谷中依旧如春。走在松木铺设的小路上,空气中随处弥漫着香花之味——素馨、瑞香、鹰爪、茉莉、夜合、珠兰、白兰、含笑等等。虽花样繁多,却浓淡相宜。穿过一座约二十米的吊桥,便可看见一座座以青砖砌墙围成的独立小院散落在各个地方。再加上十步一设的亭榭楼阁,溪水环绕,真真是曲径通幽,静谧而幽远。

此时已是过了午睡时间,许多族人都在外或忙碌,或随意走动着。他们着装朴素,穿的大都是粗布衣衫,甚至还有一些人的头上还包裹着头巾,正是川南特有的习俗。他们见白家公子回来,都惊奇不已,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向他微笑着致敬。他们瞧见白家公子的身旁还跟着一人。那人一身红衣,在这素雅的深谷里显得格外的妖冶,但其面庞却是清雅高俊。他们在向他投去惊艳目光的同时,也不禁好奇这个外来人的来历。更有大胆一些的姑娘,朝他飞送秋波。看的白澈是连连惊奇,还佯装抱怨着夏亦欢抢了他的风头。可夏亦欢只丢给他一句话,喜欢你都拿去。

再往里走,便是这些小院的中央,那里矗立着白家先祖白敬天的雕像。在这深谷中,有一传统就是每日清晨时刻,居住在这里的所有族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拜。

夏亦欢在白澈的带领下,对着白敬天虔诚的朝拜着。“白氏一族能远离俗世,何尝不是一种幸事。”他不由的感慨道,眼中多的是羡慕。

白澈笑骂道:“少来,你若是不入世,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逍遥自在。”

夏亦欢苦笑一下,又言道:“阿澈,此番我来,也许会将白家卷进俗世。”他从前并没有此打算,只是在他想通一些事后,不得不未雨绸缪。可此刻当他真的站到这里的时候,他心中又踌躇了,他有些害怕会扰了白家的安宁。

白澈默然,早在夏亦欢说来白家时,他就明白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此。作为他个人,他会无怨无悔甚至不惜一切相助于他。可拖上整个白家,他也有些犹豫。良久,他才正色说道:“欢欢,我一人不能代表白家。你想要白家出山,须得爷爷同意。”这也算是帮了夏亦欢。虽说现任家主是他的父亲,但白家出山这么大的事,就是他父亲也做不了主。

夏亦欢转身拍了拍白澈的肩膀,笑道:“我会再好好想想的。走吧。”

白澈并未直接带夏亦欢去见家人,而是先安排了他在自己院落的偏院住下。至于他的爷爷和双亲要不要见夏亦欢,还很难说。

“阿爹,阿娘——”白澈兴冲冲的跑进双亲居住的主院偏厅。果然,他那老爹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貌美如花的娘亲烹茶。

“是澈儿回来了?”洛迎汐略带惊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放下手中的茶匙,起身走向主厅。“真的是澈儿回来了。”她已有一年多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此时见着,已是激动的落下眼泪。--*--更新快,无防盗上----*---

“阿娘,澈儿好想你。”白澈一把将母亲拥住,撒娇的说道。

“你这孩子,想阿娘怎么不说早点回来。”洛迎汐假装埋怨道。

白澈噘嘴嘟囔道:“澈儿知道错了,阿娘不要不开心。”

“咳——”白展博走了过来,不满白澈这么大人还粘着自己媳妇儿,气道,“多大人了,你这模样成何体统。”

白澈心知自己父亲又吃醋了,撇撇嘴,离开母亲怀抱,然后跪下,有模有样的行礼道:“澈儿拜见阿爹,阿娘。”

“一回来就惹你阿娘哭,跪着吧。”白展博一面扶洛迎汐坐下,一面没好气的说道。

“是。”就知道是这样,白澈认命了。

“你这是干什么,澈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洛迎汐看白澈还跪着,不乐意了,“澈儿快起来。”

白澈听洛迎汐发话,立马站了起来,也不管还在怒视他的白展博,“还是阿娘最疼澈儿。”说着还不忘向白展博示威。

“哼,不肖子。”白展博碍于洛迎汐不敢真的出手教训白澈,只能干瞪眼瞧着。

“好了,你们父子一见面就掐。”洛迎汐好笑的说道。她的夫君她最了解,自打白澈出生起,就没少喝醋。

“他就是被你惯得不成样子。”白展博虽然这么说着,但也没真的埋怨洛迎汐。

白澈就站在那里听着,时不时的翻个白眼,掏掏耳朵,顺带在心里嫌弃一把自己的父亲。

白展博瞟了一眼白澈,就知道他又在看自己笑话,努力的端起威严,问道:“说吧,这次回来是为了何事?”

“看你说的,澈儿还不能回来了?”洛迎汐不满的看了眼白展博。

“就他?若不是有事,他哪会跑回来。”白展博深知白澈不喜这深谷的安逸。

“澈儿是真想念阿爹和阿娘。”白澈先是卖了个乖,而后才道:“不过澈儿带了师弟回来,他想见见爷爷。”

一听要见自己父亲,白展博立马察觉到这人来此的意图不会那么简单,他沉声道:“澈儿,你该知道外人是进不得这深谷的。”

白澈收起浪荡的一面,拱手施了一礼,言道:“阿爹,澈儿自然知晓谷中规矩,只是师弟并非常人。”

白展博稍一沉思,便道:“朝廷的人?”

“是,他是当朝最尊贵的无双公主的驸马。”白澈不敢有所隐瞒。

“若非战乱,白家不得与朝堂牵扯。澈儿,你太胡闹了。”白展博厉声道。

白澈撩起长袍跪下,道:“澈儿明白阿爹所虑,只是师弟前来,并非个人意愿。澈儿以为白家若想保长世久安,应早做打算。”

白展博叹了口气,知道白澈所说不无道理,毕竟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你先起来吧。”

“谢阿爹。”白澈起身候在一边。

“夫君,这事还是先禀了父亲,由他老人家做决断吧。”洛迎汐提醒道。

“夫人说的极是。”白展博明白,这事,他做不了主,毕竟事关白氏一族的未来。

“还有一事,澈儿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诉爷爷?”白澈犹豫的说道。

“何事?”白展博捏了捏晴明穴,难不成还有比这更为严重的事?

“姑姑她已经过世,被皇上特准葬在了皇陵。”白澈一边说着,一边担忧的看着双亲,怕他们伤心过度。

“什么?你说婉儿婉儿她”白展博猛然站起身来,身体晃了晃,一时间难以接受这噩耗。

“澈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怎么会这样?”洛迎汐也是不太相信这一事实。

白澈也不忍心见双亲如此,可还是道:“千真万确,澈儿已经祭拜过姑姑和姑丈。”

白展博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眼含泪的追思道:“若是婉儿当年没有被逼出白家,如今定然是好好的。是白家对不住他们啊。”当年若不是白家极力反对白诗婉和战世恒,也不会走到亲人陌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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