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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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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什么气,无论如何,白家都会是你的倚仗。”白澈仗义的说道,但转而又道,“你真不打算坐上那位子啊,皇上既然把凤凰血玉传了你,肯定是希望你继位的。”

“是啊,老头子是这么打算的。他与我母后感情深厚,我又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他自是希望由我来继承大统。”即使夏亦欢跟那老头子说过他无心皇位,可老头子又怎么会听他的。他外公不理朝政已久,又不许夏家子孙深入朝堂,但还不是一样心甘情愿的被老头子拉了出来为他铺路。

“皇上也是好意。再说了,你既由先皇后所出,那就是唯一的嫡子。嫡子在,没有皇位旁落的道理。”白澈很是明白楚皇的想法。别说是帝王家,就是寻常的世家,也是嫡庶有别,家主之位,只能由嫡子继承。

“你说的我都明白。”夏亦欢何尝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我已许了璇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下白澈也犯难了,他想夏亦欢能当个好皇帝,可又不想自己妹妹与他人共享一个夫君,只得同情的看着夏亦欢道:“顺其自然吧,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也是。”夏亦欢无奈的笑了笑,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白氏一族所居住的深谷虽说绵延千里,可毕竟族人来往简单,这不没过多久,夏亦欢入校场这事便传到了白展林的耳朵里。白展林在折断了手中的毛笔之后,起身前往宗族大长老白勋的院子。在见过礼后,白展林示意白勋屏退左右,这才将事情道了出来。

“你是说白澈领外人进了校场?”白勋锐利的目光盯着白展林。

此时的白展林虽然没了在白伟堂面前的战战兢兢,可面对白勋的威压,还是有些胆颤的,“是啊。昨个儿白澈将人领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便派人悄悄跟了他们,结果就出了这事。”

“白澈出去了一圈,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白勋呵呵一笑。

白展林也不管他是真夸还是假夸,自顾自说道:“可不是嘛,虽说是他师弟,可到底是外来人。校场那么隐秘的地方,他也敢带人进去,真是视祖宗家法为无物。”

“这事你跟老家主说了吗?”白勋怕白展林一怒之下直接把事捅到白伟堂那里。

“这我哪敢啊,别看我阿爹对白澈严厉的紧,可他对白澈宝贝着呢。”白展林打小就惧怕白伟堂,更何况,私心里讲,他也不喜他阿娘做下那爬床的事,不然,他也不会只是个庶子,成天活得小心翼翼的。

“算你聪明。”白勋满意一笑,又忽而严肃道,“不过即使你告了状也没用,这事怕是老家主同意的了。”

“怎么可能?我阿爹可是不喜外人前来的。”白展林摆摆手说道,“当初五长老的大儿子历练归来,还带了个外人,结果呢,差点没被阿爹打废。”

“老夫问你,那人昨日就进了深谷,你可见你阿爹打了白澈?”白勋斜倪了他一眼。

白展林想起清早白澈那活蹦乱跳的样子,了然道:“还真没有。”

“这就对了,老家主如此反常,想必那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白勋老神在在道。

白展林眼珠子一转,用手指在茶盏中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写了个“京”字,又抬头看了看白勋。

白勋将字抹掉,颔首道:“十有八九是。”能得老家主如此对待的,除了来自楚宫,他还真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唉,是就是吧,生逢盛世,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白展林想起白家家训,就有些泄气。

白勋笑了笑,并没有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只是道:“白山被打那事儿,你刚不提,老夫还真忘了,听说五长老到现在都还记恨着老家主。”

“您是说”白展林眼前一亮。

“老夫可什么都没说。”白勋端起了茶盏,示意白展林可以离开了。

老狐狸。白展林心里暗骂了一句,起身施了礼,离开了。

“阿爹。”这时,里屋走出一妙颜女子,脸色苍白,身形纤瘦,似摇摇欲坠。

“然儿,大夫嘱咐你要多休息。”白勋赶忙起身扶着白悠然坐下。白悠然年芳二十,是白勋的老来子,天资聪颖,遗憾的是却生来心悸,无法治愈。

“阿爹,我没事。”白悠然叫白勋不要担心自己,“然儿知道二公子来了,就偷听了一下。”

“你呀。”白勋无奈的看着白悠然,心疼她不好好休息,可责备的话又说不出口。

“然儿一会儿就去休息好不好?”白悠然晃着白勋的衣袖,撒娇道。

白勋拿她没办法,只得道:“然儿怎么看待此事?”

“只怕白氏一族要无宁日了。”白悠然叹息道,“其实阿爹也猜到了不是吗?二公子派人跟着阿澈,阿澈武功了得,又岂会不察?怕是故意视而不见罢了。”

白勋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女儿,“阿爹只是没想到老家主会有如此决策。”

白悠然却不带一丝感情的言道:“那就要看楚宫许给他的是什么了。”

白勋默然,一时间没有思绪。

“阿爹可有抉择?”白悠然问道。

“然儿认为阿爹该如何抉择?”白勋反问。

“若让然儿选,然儿会放弃私怨,追随老家主。”白悠然坚定的说道。她信白伟堂的为人,定不会无故就将白氏一族拉入战火。

白悠然说的私怨是早些年白展博与白勋的义子也就是她的义兄白天穹一起外出历练,可白展博却让白天穹惨死异乡。“可阿爹恨啊。若是天穹还在,你们现在定是双宿双飞,逍遥自在。”白勋能不恨吗?且不说他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也唯有白天穹会不顾白悠然的顽疾而坚持娶她。可如今白悠然早已年过十六,却至今无人愿娶。

“然儿知道阿爹疼惜然儿,可然儿既与天穹哥无缘,又何必强求。”白悠然挽着白勋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说道,“更何况然儿现在不是很好吗?又能时时刻刻陪在阿爹身边,还是说阿爹已经嫌然儿烦了?”

白勋疼爱的摸了摸白悠然的头发,笑道:“阿爹怎么会烦然儿。罢了,阿爹再好好想想。”

见此,白悠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下决定要去见一见那个皇城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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