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1 / 2)
因着夏亦欢的特殊身份,白澈不仅无过,更是有功,毕竟搭上了皇亲国戚,这就意味着白氏一族的安稳又有了可靠的保障。待一众人都离去后,白澈和夏亦欢遭到了白展林的围堵。“白澈,今日之事,可是你算计好的?”白展林不顾形象的吼道。
“是又怎么样?”白澈不屑的说道,“这么多年,你屡助他人与阿爹为难,如今更是觊觎家主之位,本少爷所为,不过是替阿爹清理门户罢了。”他阿爹对白展林素来心软,因而逐白展林出嗣的决定,他与爷爷并未提前告知白展博。
“呵,从前我倒是小瞧你了。”因着白澈多年游历在外,无心家主之位,故而白展林一直认为白澈胸无大志,是以到后来他亦起了谋夺家主之位的心思。
“只能怪你太蠢,被五长老当枪使,非要自己亲自跳出来。”白澈讥讽道,“就算我被剥夺继任家主之位,这位置也轮不到你来坐。”
“你”白展林是真恨自己庶出的身份。
“我什么?要恨就去恨你那只会爬床的母亲。”白澈恨恨的说道。若非白展林的母亲不顾廉耻,疼爱他的奶奶又怎会早早逝去。
“白澈!”白展林满目充红,对白澈怒目而视。就算他恨自己的母亲,可以轮不到白澈说三道四。
“在对本少爷动手之前,你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吧。”说完白澈看也不看白展林一眼,就带着夏亦欢离开。事实上,就算白展林没有出嗣,他也是没资格与他这位继任家主动手的。
可此时的白展林已经理智全无,他猛地拔剑转身朝白澈刺去。
利剑来起的风声惊动了白澈与夏亦欢,他二人轻轻侧身躲过利剑,但白展林的剑招变换也快,随即翻过手腕将剑横扫向两人脖颈。与此同时,二人轻点脚尖,运功向后撤去,并在离白展林约有五十米的地方稳稳站住。
“既然你想找死,本少爷就成全你。”白澈谈笑中,空手朝白展林飞去。
白展林心知白澈武艺高强,不敢大意,在其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用上了十成内力,且招招凌厉凶险。可饶是如此,对白澈而言也只是空有招式。他像是戏耍白展林一样,故意让他以为会刺中自己的时候,他便将白展林的剑给夺了去,然而下一秒又将剑还给了他。如此几次三番下来,白展林只感觉到深深的耻辱,尤其是周围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族人。因而,白展林出招越发的狠毒。
“真没意思。”白澈摇摇头道,似是在说白展林这样的身手没资格做他的对手。于是白澈决定速战速决。只见他使出内力震碎白展林的佩剑,又如鬼魅般对着白展林前胸后背拍打一通。“搞定。”白澈站在白展林面前拍了拍手,似是嫌弃摸了他的衣服。
就在众人不知白澈此番是何意时,便见白展林“扑通”一声双腿跪地,一颗头沉了下去,嘴角的血渍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绽放开来。
“本少爷仁慈,留你一口气在。至于你是死是活,全看你造化。”说完白澈转身离去。
“啧,下手这么狠,也不怕你阿爹责罚你。”夏亦欢有些幸灾乐祸。
“哼,我就是要让宗族的人看到我弑杀的一面。”白澈毫不在意的说道。
夏亦欢了然,白澈这是在杀鸡儆猴。现任家主心肠太软,以至于宗族越发不服从管教,更何况今日已有一位长老暴露了想要谋夺家主之位的野心。不过他最感兴趣的却是一言不发的四长老和六长老,这两人的行为,要么就是对谁是继任家主没什么兴趣,要么就是城府太深,另有谋算。当然,他希望是前者。
“话说你那祖母绿的戒指真是姑姑的?”白澈想起了那证明夏亦欢身份的物件。
“自然不是。她的那枚还在父皇那里收着,出来匆忙,没来得及要回。”夏亦欢笑道,“这枚是昨晚外公给的,也是他送给璇儿的见面礼。”
“原来如此。”白澈点头说道,“走吧,去爷爷那里,他留了咱们用午膳。”
“好。”夏亦欢欣然同意。
当然,这顿午膳吃的是异常糟心,只因白展博就白展林残废一事训斥了白澈一个中午,若非白伟堂拦着,只怕是要动家法了。可白澈说他不悔,还说奶奶之死,白展林一脉总要给个交代,留他一命,已是仁慈。这话一出,白展博就是有再大的怒气也都被压了下来。白伟堂则是非常满意白澈之举,不仅仅是为了他那结发妻子,更是为了白澈震慑白氏宗族的霸气之举。白氏宗族内里早已腐朽不堪,迟早都要被废掉,他儿子没有的魄力,就只能靠他孙子来完成。
“公主,夜已深了。”瑾秋给站在窗前的楚煜璇披了一件外衫,提醒着她该就寝了。
“驸马走了有多久了?”楚煜璇语气平常,就像在问你今日用膳了没有。
“回公主,已是半月有余。”若是少主知道他喜欢的人总是会问起他,一定会很高兴吧,瑾秋如是想着。
“已经这么久了啊。”楚煜璇喃喃自语道。原来她在宫里已经待了这么久了。这还是夏亦欢第一次离开她这么久,原本她并不在意,可渐渐的,她想起他的次数是越来越多,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宫里的一切如常,父皇忙于朝政,华皇贵妃在玉琼宫安胎,楚煜祁倒是常来,只是她总是没精打采的,仿若再没有什么人和事能够引起她的注意。
瑾秋站在楚煜璇身后沉默不语,肖逸一事仍旧无解,她知道公主想念少主,却不知道她是否在盼着少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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