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2 / 2)
“诸位大人,她说的可是真的?”夏亦欢询问道。
“回驸马,此女确是廖大人之女。”袁天放见廖文月活着,是欣喜不已。
夏亦欢点点头,道:“廖姑娘,请起。”
“谢驸马爷。”廖文月又朝着夏亦欢盈盈一拜。
“廖姑娘,且把你知道的一一道来。”夏亦欢说道。
“是。”于是廖文月把廖世奇如何想方设法往朝廷递消息,又如何派护卫将自己送出,还吩咐待自己安全后将其留下的东西取回一一道来。当然,这中间隐去了夏亦欢救她一事。
至此,楚煜璇也才知道原来廖文月竟经历了这么多次的追杀,若那日不是她和夏亦欢碰巧救了她,说不定那时她就已经香消玉殒。这一刻的楚煜璇是极其恼怒的,想她泱泱大楚,治下竟有如此作恶之人。不过既然碰上了,她定要还江州一片清明。嗯,确切的说是让夏亦欢还江州一片清明。没来由的,她相信夏亦欢一定能够做到。
“如此说来,廖大人生前留了东西给你,那你可知这东西藏在何处?”夏亦欢抓住了廖文月言语里的关键。
廖文月点头应道:“家父深知事关重大,恐被歹人所截,故将其藏于白居寺中。”
“白居寺,原来廖大人也是崇尚佛法之人。”夏亦欢笑了,“即使如此,那明日就劳烦廖姑娘随本驸马一起前往白居寺礼佛参禅。”说着又看了一眼杨功,叫道,“杨大人。”他之所以将此行说成是礼佛,就是让他明日率先阻了前往礼佛的百姓。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觉得明日会有一战,未免伤及无辜,只能暂将百姓拒之寺外。
“下官明白。”杨功听出了夏亦欢的言外之意,当即应道,而后又小心翼翼问道,“库银被盗,廖大人也算是戴罪之身,廖姑娘身为罪臣之女,是否······是否应该先收押监牢?”
“罪臣?”夏亦欢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厉声斥道,“朝廷并未定罪于廖大人,杨大人可是觉得自己能越过朝廷,随意给朝廷官员定罪不成?”
“下、下官不敢。”杨功自知说错了话,吓的当即是跪拜叩首。
夏亦欢轻哼了一声,却转而说道:“其实,将廖姑娘收监,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有人前来劫狱,杨大人可否能保廖姑娘周全?”
杨功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得那直射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目光,他心下一颤,明白这是驸马在给自己出难题。若是廖文月在收监途中,被杀或者是被劫走,无论是不是他的错,这罪可都将落在他头上。想到此点,他连忙颤巍着道:“一切任、任凭驸马爷做主。”
夏亦欢没再理会杨功,也没让他起来,只是一句话不说的拉着楚煜璇起身离席,顺便带走了廖文月。可楚煜璇却知道,夏亦欢这是“过河拆桥”,该演的已经演完了,以夏亦欢的性子,他可不会多待一秒。只是看起来夏亦欢似乎和杨功杠上了。
在座的大臣都知道杨功惹了夏亦欢不快,纷纷向其投去不满的目光,但毕竟同僚一场,也没开口指责什么,只是暗道此人不可深交,杨功怎么说曾经也是廖世奇的属下,如今却来落井下石。
唯有杨功,待他人都离席后,依旧跪在那里,只是那眼神,却由战战兢兢变得冰冷和阴狠。
回到别院后,一行人聚在前厅,还未喝上一口水,夏亦欢便朝连昭问道:“可准备好了?”
“回少爷,一切都准备妥当。”连昭拱手应道。
“嗯,明日留下几个活口。”连昭办事,夏亦欢素来放心。
“是。”连昭应道。
“廖姑娘,明日只能请你单独前往了。不过你放心,我派了最厉害的高手,定会护你周全。”夏亦欢对廖文月承诺道。
“那就劳烦驸马爷了。”只要能为父母报仇,廖文月并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不过依照夏亦欢的计策,她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你怎么能让文月姐姐单独去取东西?”楚煜璇急道。
“山人自有妙计。”夏亦欢对楚煜璇笑道,不打算多解释什么。
楚煜璇看了看夏亦欢,又看了看对夏亦欢很是信任的廖文月,瞬间明白他们定是有什么计划,虽然不被告知让她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在要事面前,她倒是不会使小性子,只道:“那明日我要与你一起,不许说不。”
楚煜璇最后一句话把夏亦欢刚要拒绝的话堵在了嘴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反正有他在,定能保护好她。
待一切敲定后,廖文月被瑾秋带去休息,夏亦欢和楚煜璇也回了房间。只是走到门口时,楚煜璇才发现今夜值守的人竟是肖逸。说起来,好像自她和夏亦欢偷偷跑来江州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那天受的伤好了没有。想到那伤,楚煜璇微叹了口气,这些天以来,她竟然从没想起过肖逸,更别说她会记得他受了伤。若是以前,对那人怕是只有心疼。她不知道,从何时起,肖逸在她心里,竟变得不再重要。不过让肖逸值夜,楚煜璇心里是说不出的别扭,她想着要不要换一个人来值守。
“在想什么?”夏亦欢来到失神的楚煜璇背后,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有些累而已。”楚煜璇回头冲他一笑,表示自己没事。她要是说了她心中所想,恐怕夏亦欢只会更加为难肖逸。
夏亦欢没有再问,只是双手按在楚煜璇肩膀上捏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会这些。”经过夏亦欢的按摩,楚煜璇的疲惫确实减轻了不少。
夏亦欢还是没有说话,却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啊——你轻点。”楚煜璇吃痛,叫了出来。
“很轻了已经。”夏亦欢委屈道,适当减轻了力道。
“嗯——就是这,就这里。”楚煜璇示意夏亦欢多多按这个地方。
夏亦欢坏笑,多么容易引人遐想的对话。
门外,耳力不弱的肖逸自然也听到了,他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却只能忍耐着。他们是夫妻,自是可以做些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他除了心痛,也只能心痛着,谁让当初是他放弃了。可这痛,更加坚定了他想要成功的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