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宝贝，我来接你了。www.biqugexx.net”总监嗓门洪亮地说。

社畜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他像仓鼠一样倏地缩了回去。

“怎么了？”经过一下午的接触，周明已经对社畜放下了戒心。他好奇地看着社畜。

“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不是很真实。”社畜心有余悸地说。

没等社畜平复好心跳，总监已经带着一干“大臣”进入了B组的办公室。

刚才匆忙间没有看清，此刻社畜定睛一看，除去一干部门总监不说，就连平日里盛气凌人总裁，此刻也像个丫鬟一样，点头哈腰地给总监端茶送水，充满了违和感。

社畜一脸怪异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总监亲昵地揽住社畜的腰：“忙完了么宝贝？”

“刺啦——”周明手里的交接单被他撕成了两半。

社畜觉得今天的总监很反常，肉麻得他鸡皮疙瘩噗噗往下掉。他咽了咽口水：“忙、忙完了。”

总监点了点头，转向一干高管：“那我就先带我男朋友回去了。交接我想应该也做得差不多了，明天他就可以不用来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总裁连连点头。

“哦，对了。”总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宝贝，离职手续办完了吗？”

社畜老实道：“还差徐总签字……”

当初一脸冷漠地把社畜推出去背锅的徐翔，此时也是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他凑上前来，找到桌上的离职申请单：“这就签、这就签……”

“嗯？”总监看向徐翔，“签得这么快，看来我男朋友在这里干得不太得好，不是很受领导欢迎呐。听说前几天，他做的龙腾项目还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我在这里替他给各位领导道个歉。”

徐翔冷汗都下来了：“这个……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徐总，你可不要看在我的面子，就不追责了，我这个人向来是公私分明的。如果我男朋友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尽管提出来，我回家教育他。”

总监的话听在社畜耳朵里像是调情，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分明就是总监知道昨天的闹剧之后赤裸裸的嘲讽。

徐翔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秦总，这个，龙腾项目的事情是这样的——周一一大早，龙腾的季总就带着一群人找上门来。当时事发突然，为了不扩大损失，我们未经仔细调查，就草率地认为夏经理是这次事件的责任人，这确实是我工作的重大失误。在这里，我郑重向夏经理赔礼道歉。m.biqugexx.net”

或者，徐翔规规矩矩地给社畜深深鞠了一躬：“夏经理，对不起！”

社畜被徐翔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惊呆了，他讷讷地说：“没、没关系。”

总监宽宏大量地点了点头：“徐总处处为公司着想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既然确实是误会，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和小锦就先走了，各位没什么事也快下班吧。”

总裁和徐翔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好的好的，秦总慢走。”

坐上车，社畜还沉浸在刚才喜剧一般的场景中。

“哥你怎么突然来公司了？而且他们是怎么回事？你都不是富凰的人了，为什么他们还那样对你啊？”

“把安全带系上——你一直在办公室忙交接，可能不知道，今天审计师和评估师已经进场了，所以他们会这么慌。”

“审计评估？”社畜一头雾水。

“嗯。”总监点头，“富凰北分要被富凰卖给枫杨了，我前段时间在上海，除了忙交接，就是在忙这个事。”

“啊，为什么？富凰北分经营得不好吗？但是我看项目应该都是赚钱的呀。”

“只是你手上的项目赚钱而已。你看过别人手上的项目么？尤其是你们那个黄伟手上的项目。”

“如果不参与项目，项目信息是保密的……”

“怪不得。你们公司除了你之外，别人手上的项目毛利率都极低，收入勉强和成本持平。”

“怎么会这样？”社畜吃了一惊，“公司是把好项目都给我了么？”

总监笑着看了一眼社畜：“你是这样想的吗？我都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

“你记不记得，前几年你们公司业绩不行，费用太高，所以公司开始严格管控员工的报销？”

“记得啊。”

“然后你有没有发现，虽然费用率下来了，成本率却上升了？”

“啊……”

“那是因为政策出台之后，你们的那些高管报销就不走费用了，他们花的钱全都算进了项目的成本——我想应该也有人给你提出过这种要求吧？”

社畜回忆了片刻，想起来确实曾经有高管提出过要让自己帮忙报销的事，自己直愣愣地拒绝了几次以后，就再也没人找过自己。也是从那以后，张哥和郭姐被派来了自己这一组。

“原来是这样啊……”社畜恍然大悟。

“嗯。而且你们的那位黄伟部长，当初可是个中翘楚。不然你觉得凭他那半桶水，为什么可以挤掉你当上部长？除了他在竞选部长之前刻意散布谣言，让你们领导对你产生负面评价之外，还因为他跟人力资源总监黄文蛇鼠一窝，帮黄文走了很多报销款，所以黄文在往王涛面前推了他一把。”

“……”

“其实富凰早就意识到了富凰北分的高层存在的问题。但是毕竟两个公司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北京，天高皇帝远，也不太好管理，所以不得不一直放任这个现象。富凰原本的计划是让我接手北京的这个公司，却遭到了王涛的强烈反对，所以不得不把我调了回去。富凰北分连年亏损，管理层又盘根错节，没法大换血，富凰总部一直很头疼。正巧枫杨找上门来，要求我回枫杨，富凰趁这个机会，要求枫杨买下富凰北分，作为放我走的条件。”

“怪不得刚才他们对你那样毕恭毕敬的！原来你要变成他们的老板了！”

“不光是这样。”总监摇摇头，“你专注于业务，可能没有注意过你们公司的财务数据。实际上每年，富凰北分的利润要被这群高管侵蚀掉将近一个亿。枫杨接手XX公司以后，这些高管肯定是要被开掉的，并且公司还计划对他们提起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