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手里没有把柄，也忌惮庐舟的背景，几个主任只能放人。一直提心吊胆看着的姜莱终于松了口气，跟着庐舟离开的教务处。

很快，符修把视频发布在了网上。或许是庐舟骂得太畅快了，网友也纷纷热血起来，网络再一次沸腾，L大的各种官方平台都被评论攻陷，大到官网，小到某个系的官博都没能幸免。

姜莱看着符修和庐舟在电脑前繁忙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感激。他一个孤儿，本以为死便是死了，无人记挂，学校会不择手段地压下消息，这件事很快就会被众人遗忘。

哪想到，有人会费尽心思，帮他操控局势，扩散消息，为他发声。

各种通讯设备的荧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符修和庐舟一直忙到半夜，直到外卖敲响了门，两人才停下来。

姜莱松了口气。

吃点东西吧，然后去休息，这漫漫黑夜，不要用痛苦来填满。

符修把饭菜摆好，庐舟双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昏暗中，她忽然双手捂住脸，压抑地哭了。

眼泪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姜莱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安慰她，却忽地想起来自己现在只是个灵魂，根本不可能被看到，被听到。

符修递了纸巾过来，堪堪穿过姜莱的手，乍一看，有点像两人十指交握。

庐舟哭得伤心，姜莱也难过起来。

他没有亲人为他伤心，可他的朋友，却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

庐舟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把眼泪，“不好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到姜莱……他就这么……这么……”

“这么走了，太不真实了。”符修黯然接口，“有时候猛地一想，觉得怎么会是这样？他怎么可能已经不在了？明明前几天还见过面，明明通讯记录中他的名字还排得那么靠前，明明游戏中刚刚看他登陆过，怎么忽然……就再也见不到了？”

姜莱看到符修得眼眶有些微红，心上刺痛。

不过他疑惑符修怎么会知道他在玩游戏？姜莱的游戏账号是刚刚注册的，他无意间得知符修在玩《罪流年》这款大型VR游戏，悄悄打听了符修的账号名称，自己注册后奋力刷级，希望有一天能密谋一场漫不经心的相遇。

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刻，姜莱都是靠着游戏来麻痹自己。他悄无声息地靠近着符修，与他组队，或是观看他战斗，在地图上一遍又一遍寻找他的踪迹，有时候仅仅是望着背影，就足够叫姜莱欣喜。

如果不是盼着在游戏中相遇，或许他会更早离开这个世界。

只可惜……他终究是没能等到那个时候。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