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诶，嘉哥！”

何郁嘉看着霓虹灯装饰着的“玖”的门面，就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他转头一看，差点呕血。是那位他一向应付不来的秦大小姐。

“大小姐啊，我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你。”

“我有这么讨人嫌么？有个朋友叫我来这儿玩，谁知道你也过来了。”

俩人在酒吧门口干瞪眼，好巧不巧撞上了，还好秦慕慕是去找她的朋友，没跟他说太多话就走了。

这会位子还没坐满，吧台最边上坐着个肌肉男，何郁嘉想起了刚用读心术那会的遭遇，赶紧离那人远了些。

这会应该远不到余祯工作的时间才对，难道余祯没来？

刚好传来阵吉他声，在周边这么吵的情况下，何郁嘉敏锐的捕捉到，自己竟然能一下就听出那人的琴声，他自己都很意外。

台上的乐手来了几个，余祯站在最中间的位置，很是显眼；

只不过一直都低着头拨弄着琴弦，并没有唱歌——何郁嘉没忘那人的“怪病”，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嘲笑那人是“五音不全”。

何郁嘉跟着节奏敲击着桌面，莫名的有些平静，明明他现在身处的场所并不是一个宁静之地；

并非错觉，他可以肯定，是余祯弹得音乐的“功劳”；

能让自己静下心来的乐曲，上一个还是“鱼”的歌。

一曲终了，余祯把头抬起，好像在人群中寻找着谁。

何郁嘉一直盯着那人的动静，他把手抬起，刚想叫人名字，余祯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把食指放在唇边，跟他做了个口型：“等等。”

这时候有其他客人在底下喊着什么歌名，是一首比较激烈的，刚好仅剩的一两个乐队成员也来齐了，他们的工作开始。

秦慕慕中途跟他过来打了个招呼，要他过去坐坐，何郁嘉拒绝了，他不太习惯跟那种圈子的人打交道，差距有些过大。

不知道余祯到底想干嘛，还让他耐心等等，何郁嘉晃动着手里的玻璃杯，冰块撞上杯檐哐啷哐啷响，杯壁凝结的水滴沿着不规则的轨道流下。

何郁嘉有些着急，还有些迫切，他想知道那人的打算。

中途有过来跟他搭讪的人，男男女女都有，何郁嘉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有些大胆，读了读心，无疑都是寂寞求伴，他再单身也没这个兴趣；

他把别人给他点的酒一一笑着回绝，礼貌且不失风度。

快十一点时，离舞台近一点的人离席，虽然自己现在这个位置也能看清那名吉他手，可何郁嘉还是端着酒杯挪过去了——他内心有种冲动：

想……想离得更近。

这时候没人要求点歌了，余祯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抽空喝了杯水；他昂着头，喉结滚动，有一道顺着他的下额、脖颈流下，渗进衣服里——近到、近到何郁嘉连这种情形都看得分明。

余祯喝完水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何郁嘉赶紧喝了口酒转移了视线，可余光还在那人身上：他对他笑了笑，转身回到台上。

他跟旁边的同伴点了点头，贝斯手还有琴手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余祯调整了一下面前的话筒，他清了清嗓子——何郁嘉竟然没注意到，今天，余祯的面前是有立麦的。

他在试麦克风？他要做什么？

何郁嘉此时放下了手边的酒杯，专心致志的等待。

“咳。没有人点歌了吧，那我们自由来一首了？”

余祯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在音质不好的情况下，也能让人心神荡漾。

低沉的前奏响起，琴手和贝斯手奏着曲，余祯这回没有动手。只听前奏就能引起人的诸多回忆，一首老歌，很多人都听过——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

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他微微吸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送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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