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方才听那常去城内的老者说大概是,此人不知是做了什么丧德事,让人割断了舌头全身赤.裸地丢进湖里。”
周围一时人声渐起,众说纷纭。
盘问完,正准备吩咐侍卫遣散开人群的顾辰回头就看到人群中,有一身着桃红色衣衫的瘦小身影捂着嘴跌跌撞撞挤出人群。
在人群中听了半天的柳夙歌越听越发觉得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再看一眼不远处的尸体,在清冷的月色晖映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实在是令人作呕。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出去,跑到道边扶着树吐了半晌,直到觉得胃里空空的,实在是吐不出来了才作罢。
“我不是让你回马车吗?”
冷清的男声自她身后传来,她蓦地回头,待看清是顾辰后,一瞬脑中闪过多种托词,末了,低下头有些心虚地支吾道:“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顾辰冷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方才是在我前先行过去的,何来担心我一说?”
“我…我…”柳夙歌登时红了脸,我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是好。
顾辰看着皎洁月色下的柳夙歌,桃红色对襟长袍有些宽松,身形在微微发抖,显得越发弱不禁风,瘦骨嶙峋。因刚吐过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有一侧明显红肿起来,很是狼狈。此刻她紧咬着嘴唇,杏目里似含了泪水涟漪,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良久,顾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不让你过去,自是有理由的。”说罢,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身旁的侍卫,示意拿给柳夙歌。那侍卫似乎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接过递给柳夙歌。
柳夙歌呆呆的看他。
顾辰指了指嘴角示意,面上带了些嫌恶开口道:“你…很脏。”
“我有的!”说罢扬起自己手中的帕子,只见那浅粉底色上绣有牡丹花开样式的丝绸帕子上,已是污秽一片。柳夙歌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连带了耳根都滚烫,好在已是夜深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心中思量着,面前之人大概是吃软的?
因路上耽搁,绕路到达郡守府时已是深夜,大门两旁有侍卫正要交接把守,见到顾辰匆匆走入纷纷行礼道:“大人回了。”
柳夙歌尾随其后,忽听两侧一同朝她行礼喊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得她身躯一震,尴尬不适地扯着嘴朝两边各点点头,随后拉着容佩就匆匆跟随家丁去她的房间。
穿过前院,行至后院。路上她同家丁闲聊了几句,得知虽说她住的厢房与顾辰所住之处相隔不远,但也是隔开的两个庭院,中有围墙拦挡。倒是也有大门,但大门常年紧锁,钥匙在顾辰手里,不曾开过打开过几次。
一路奔波,风尘仆仆。进了屋,都没曾想细细打量她的厢房,就拿了衣衫匆忙去沐浴。浴房内薄雾叆叇,水汽氤氲,柳夙歌靠在浴桶上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直到容佩敲门进来把她唤醒,她才惊觉已泡许久,水都凉透了。
问了时辰,竟已是四更天了。
听容佩说,顾辰回府后换了衣衫不曾歇息就匆忙出门了,至今未回,侍卫说好像是去处理那具男尸。
说到男尸,正收拾床的容佩抖了抖身子,一阵恶寒,虽说她没曾见到,只是听侍卫说起那血腥可怖的场面她晚上怕是都要有梦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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