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柳夙歌嘴唇被堵住没办法回应他,只觉整个人身体都软了,手无力的按在顾辰胸口上,隔着薄薄一层里衣甚至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她呼吸急促,嘴唇舌尖发麻,仿若没了知觉般,但阵阵快感又让她情不自禁娇吟出声。
已经不知吻了多久,顾辰才迟迟的移到她脖颈间,锁骨间。温热湿濡的唇每吻到一处,都足以让她微微颤抖。
柳夙歌感觉胸前忽的一凉,低头一看顾辰已经解开她的里衣,此时胸前柔软美好景色彻底暴露在空中,她羞得抬手捂住了脸颊,不敢再去看他要做什么。
然而顾辰只是把脸埋在她的胸口,没再有其他动作。
柳夙歌捂着脸的手指分开,透过缝隙小心翼翼地瞧他,只见他躺在她身上双目紧闭,甚至传出了细微呼声。
竟然已经睡着了。
柳夙歌压下心中渴望,把他从身上推下去,穿好自己的里衣,叹一口气后将他身子扶正躺在床上,为他盖上锦褥。
顾辰睡得很沉,她拖拽他也只是眉头皱了皱不曾醒来。
床上帐幔垂落,屋内烛火熄灭。
柳夙歌托腮在旁细细看了他一会,才躺在顾辰身旁闭上眼睛一同睡去,这个夜终于又恢复到如往常般的静谧中去。
晨曦微白,几缕光芒透过镂空雕花窗子投射进屋内床榻上。
顾辰睁开酸涩的眼睛,闻闻屋内似有浓重酒气味弥漫,让他烦躁的皱了眉,随即坐起身来就要去沐浴。
忽然发现这似乎不是他的厢房。
紫檀木床榻上方垂挂着绯色帐幔微摇,靠床摆着一张黄花梨木案子,上置有圆形蟠螭纹铜镜,旁放有不少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及金钗细合。屋内多处案台放置着瓷器玉瓶,内插有各种色彩艳丽的花朵。
厢房内处处雅致摆设都呈现出,这是个女儿家的厢房。
顾辰越看越觉得额角跳动的隐隐作痛,视线往下落在地上随意扔着的一袭紫袍,不正是他昨日出门所穿。
混乱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他不禁呼吸急促,面上霎时通红一片,甚至不敢扭头看身旁躺着的娇俏身躯。
柳夙歌睡梦中嘤咛一声,翻身面朝向顾辰,柔弱无骨般的纤细手臂轻柔搭在顾辰的腰上,身子微挪,玲珑有致的身形贴上他的腿侧。
顾辰呼吸骤然一滞,体内一阵滚烫灼热感疾速翻滚咆哮着直冲上来,脸色忽的煞白冷汗直冒,几乎是下意识的甩开柳夙歌的手臂跳下床。
被他甩开的手臂刚好是柳夙歌受伤尚未痊愈的左臂,她吃痛地抚上左肩膀处,睡眼惺忪的看向他。只见他紧锁眉头,正气喘吁吁站立在床榻不远处,呼吸粗重又急促。
“你…很难受吗?”柳夙歌渐渐清醒过来,撑着身子坐起来,又喃喃道:“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顾辰不语,逐渐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拿起地上的衣裳就欲离去。
柳夙歌掀开被褥,下床慌忙向前小跑两步想拦住他,又看他面色苍白,猛然顿住脚步焦急道:“你莫不是又要躲我?”
看他迟迟不接话,柳夙歌就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心头涌上一阵酸楚:“昨日明明是你先过来寻我的,这一觉醒来一句话都不曾对我说就要走,你若是个男人,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你我早已成亲,何来负不负责一说?”
顾辰语气冷淡,柳夙歌看不到他脸色,他只留给她了一个挺拔的背影,仿佛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柳夙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委屈又气闷,鼻子一酸,盯着他的背影渐渐红了眼眶。
许久,屋内静悄悄的。
本要伺候柳夙歌洗漱穿戴的容佩走至窗边就看到顾辰在房内,心中了然。想到这是成亲之后两人第一次同房,容佩心中为柳夙歌感到高兴,喜上眉梢地忙又退了出去。
顾辰静默了良久,终是悠悠地长叹一口气,转身走到柳夙歌身前将正抹眼泪的她拥入怀中,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但却并未放开。
“莫再哭了,你怎么会这般爱哭?我身上酒气味重,方才只是想要去沐浴净身罢了。”
他两手按着她的肩膀,稍微推开一点距离,低头望着她,声音是前所未有过的柔和:“你既已嫁与我,我自会对你负责。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躲你,我会努力试着靠近你。但是,你要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柳夙歌愣愣的听着,白皙脸颊上泛起了浅浅红晕,听罢又慌忙快速地点了几下头,被问之人明明是她,但她却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以后都莫再哭了。”顾辰轻叹口气,低头浅浅两下吻去尚还挂在柳夙歌脸颊上的泪珠。
“很咸。”
柳夙歌心怦怦乱跳,在顾辰的注视下涨红了脸,这次觉得慌乱到快要窒息,甚至恨不得想要逃离开他怀中的,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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