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何苦为难兔子(2 / 2)
他坐起身,青青紫紫的痕迹暴露在空气里,医务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陈路宇被他这满身的伤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打球摔的。”顾北望摸着后脑勺扯谎。
“是吗?”陈路宇推了推眼镜,自然是看出他在说谎,也没有揭穿,只是笑了笑。
紧接着视线扫到沐彦之身上,眼神调侃,“唉,沐同学,你今天又来了啊?这回哪里不舒服?”
“咳咳,那什么,我、我脑袋疼,脑袋疼。”沐彦之也知道陈医生是故意笑他,眼珠子一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嘻嘻的。
“脑袋疼?那我给你换了吧?”陈路宇说着拿起试验台上的手术刀比划了两下。
沐彦之立刻苦笑着摆手,“欸欸欸,我说实话还不成吗?我就是无聊,陪温良过来。”
“唔,做实验还要陪人过来啊?你是女同学吗?”陈路宇转而取笑温良。
后者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
最后三个人都留了下来,沐彦之和顾北望一左一右的占据了唯二的两张病床。
那边温良穿戴好白大褂手套之类的,在陈路宇的指点下,捏着耳朵将兔子抱出来。
顾北望此时已经得知小兔子是解剖动物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分外不舍。
沐彦之闭着眼躺在病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好心提醒他,“你现在最好不要乱看了。”
“为什么?”顾北望眨了眨眼,没有人回复他。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温良现在在指点下,在兔子耳朵的静脉血管里打了一阵空气,等到兔子死了之后,就开始了解剖。
静谧的空间,只听到两个人的讲解,偶尔还夹杂着一句“血管又割破了”,如此丧心病狂的话。
顾北望捂着耳朵躺了几分钟,彻底呆不下去了,从床上跳了下来,“我先走了!”
然后匆匆忙忙的离开。
沐彦之用慈悲的目光送他,最后看着天花板叹气。
就这样他还陪在这里,可见他对温良是真爱了。
甭管真爱不真爱,这一场解剖坐下来,下午第一节课已经上完了。
温良收拾好了自己,确定身上没有血腥味了之后,准备去喊1沐彦之,一回头发现他睡着了。
“温——”陈路宇正要跟他说什么,就见后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指了指床上的沐彦之,无声的张了张嘴,“他睡着了。”
陈路宇一愣,紧接着露出一个笑容,“你们感情还真好。”
温良笑了笑,脸上是一派温柔。
他问,“老师,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陈路宇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做了个手势,“下次再说吧。”
他提着兔子的尸体离开,刚出医务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来,显示“小衍”发送了消息。
-结束了?
-嗯?这么清楚?躲在哪里偷看呢?
-想太多,按你平时的实验时长计算出来的。
-哈哈哈。
陈路宇高兴的哼了两个调子,那边又问:
-我弟弟……不,先说梁文知的事,你知道他回来了对不对?他是不是还在你那住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方问了一大串,最后干脆打了个电话过来,陈路宇推了下眼镜,笑着接起,面对质问,还是温温和和的样子。
“别着急,一个个问,我考虑考虑再回答。”
那头咬牙切齿的骂,“老狐狸。”
沐彦之睡了一个好觉,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听见外面陈路宇断断续续的哼着歌,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他下意识的动了动胳膊,想要坐起身,突然感觉手被握住。
掌心里的触感温热,骨节分明,有些瘦弱。
他怔愣的偏头,就见温良牵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睡得不□□稳,眉头轻蹙,脑袋动了动,露出另外半张脸被压出的红印子。
沐彦之忍不住喷笑出来,又赶紧捂嘴,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怕吵到他。
温良闭上眼的时候,眉眼的弧度非常温柔,他将大半张脸都埋在胳膊里,头发微微翘着,看上去有些呆萌。
这样无害的模样,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他看着看着,突然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突然弯下腰,将嘴唇凑过去。
即将要亲上的时候,他动作突然停住,有些犹疑。
这样趁人之危,不太好吧?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温良突然睁开了眼1.
那双眼睛非常亮,里面没有一丝睡意,直直的跟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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