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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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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沂哭腔:“大师,我好好的一个好人,为什么会到了这个下场。”

国师却很混乱:“等等,殿下说殿下醒来之后如何,梦里遇见那些,恐是鬼魅缠身,并且为人入侵神魂,可是,”他随即清醒过来,“那应该去找祭司啊,祭司通阴阳,而能见常人不能见之物,臣一介文臣唯有口舌,而何能为殿下解忧。”

齐沂摇头,幽怨道:“正是那祭司让本殿下来寻国师,说是国师贯通古今学识渊博,定能给本殿下一个满意答复。”

楚淹伤脑筋地揪着袍摆,问道:“殿下可有什么线索之物?”

齐沂点首,忽然道:“是有,我来于此处,有一块暖玉随身,初见时通体洁白,如今恍若浸了生人血色。”

他伸出手,掌心静静瘫着一块血玉。

国师道:“既然如此,殿下便收好这块玉石,其有因,则必有果,因果之间,最是定数难辨,等候即可。”

齐三收玉,低低应了一声,问道:“国师是可信之人吗?”

楚淹垂下眼睫,而神色不辨:“不是。”

齐沂愣神:“我以为国师会说是。”

他摇首:“我不愿欺瞒。”

齐沂微微一笑,朝其一礼:“叨扰阁下了。”

他回到殿内,四下阒寂,一片沉烟袅袅。

风尘仆仆的小殿下立于原处,忽转身朝书柜方向走去,兰竹青松的屏风遮挡,头颅并不明彻。他微微叹了口气,指尖按上案上凹起的一块,随其慢慢沉陷下的一霎那,亮光自暗室而来,榻下出现一个洞口,蔓延出一个狭长的通道。齐沂捧着一根蜡烛顺台阶往下走,至于底层,提步跨过足下密密麻麻的骸骨与爆起飞溅的血色,而眸色不变。

至底端大殿的尽头,望见被四根铁链穿透琵琶股的少年,才弯了唇角。他见着中央被囚禁的猎物面色惨白着,衣衫如破布堪堪遮住隐私部位,满身疮夷伤口而膝盖通红,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虐待。而筋疲力竭的野兽垂耷着头,蜷曲的散发堪堪遮住胸膛莹白一片,一滴艳红鲜血自额心慢慢滴向地面。

慢慢靠近的齐三殿下吻向他高挺的鼻梁,红艳舔舐入唇,那一滴血便自齐沂舌尖勾入唇畔。

他生来貌美,五官如勾魂妖孽,而雌雄莫辨,那滴红血染在唇角,如带了几分阴森森的瞳珠转动了一下。

地间匍匐着那个惨白少年一动,身后的铁链便发出兹啦错杂的声响,浑身被刺痛而面色一白,冷汗浸透额前乱发,堪堪自唇中吐出嘶哑的字:“放,了,我。”

齐沂俯身看他,居高临下,而神色漠然:“告诉我该怎么回家?”

“我不知道。”

他伸手举起玉佩,低低叹息:“可是我初来乍到,你又三番五次来偷玉,你说你不知道,岂不枉费了我替你准备的这天罗地网”

谢欢抬眼,攥紧了指骨,干裂的唇畔浸于半空中,咬咽字句:“我只是奉魔王之令。”

那句话还未说完,匕首便一刀刺进他小腹,随之喷溅一道血色,为齐三用玉杯所接。

那双修长的手便端着杯盏,慢慢饮下谢欢的血,而眸色益亮。

他忽抱起地上匍匐着的虚弱少年,谢欢的头垂在他的肩头,他的舌尖顺着少年锁骨蔓延,所过之处津液晶莹,那一霎那犬牙入皮肉,而腥甜入唇,血液盈满口腔。

贪食的人微微餍足地倒吸一口凉气,肌肤相贴的暖意柔和。

谢欢双目却慢慢恍惚了,四指蜷曲着,而眼前颜色渐渐消失,手臂颓然滑下:“谢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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