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你凭啥不去？”

我抬头瞪他，“我没艾滋！”

他恨不能揍我一顿，大手碰碰地拍着墙，“你他妈和全村男人都搞过，你说你没艾滋？公厕他妈还要时不时扫扫呢，你就干净？”

我梗着脖子，脸涨得又红又痒，我不懂艾滋怎么得来的，但是我就是觉得自己没有。“是我要你们搞我的？是你们不把我当人！我每次都会洗澡，你们呢！你们咋不去查查自己有没有艾滋！”

他兜头就是一耳光砸到我脸上，我的额头磕到灶台，庄稼汉的手又沉，我疼得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全是闹哄哄的声响，他的声音都快听不真切，他揪着我的领子，晃得我想吐，“要不是我们看你个狗/日/的可怜给你口饭吃，你他妈早就饿死了！你别给我不识相，过年了村里人都要回来了，你安分点跟我去查，要是没病，今天这遭就算了。你要是有病，趁早给老子滚！”

我迷迷糊糊地还是不服，“你凭啥说我有艾滋！”

“大学生都说你有，你就他/妈/的有！”

大学生？村里，不就那一个大学生吗？

他重重踹了我一脚就走了，说待会儿带我走，我倒在柴禾堆里疼得直翻白眼。

妈/的！妈/的！妈/的！好端端的日子都被这个见鬼的大学生搅合了！妈/的！

我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撑起来还得下面，我疼死了，老妈怎么办？

我先下了一碗面喂老妈吃，她瘫痪之后一直躺在那张“懒人沙发”里，她吃完就得拉，我得伺候完她才能捯饬自己。

我今天手抖得很，估计汤溅到她脸上了。

“儿啊，你咋哭了？”

“没有啊老妈，你看我，我这不笑得挺开心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