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你，最好给我坚定一点，老娘可是要把身家甚至是性命押在你俩身上的，你们走，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你们不走，现实一目了然。你自己选，你要是不坚定，我没必要在这和你讲有的没的。

程思锐点点头。

只是单单凭青禾和妈妈那要来的钱，好像也不足以支撑他们去多远的地方，青禾知道袁金想去北京，那个繁华的城市，袁金和青禾谈过很多次，她希望她去那，她希望自己可以帮她去那。

现在就剩下钱的问题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

都不会是向子明的问题。

青禾简直要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震惊到蹦起来，她怎么可以这么想，她怎么忽然把这件事和向子明联系起来呢。

自然而然的，她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天方夜谭，她青禾现在能指望谁，袁金“生死未卜“，程思锐自身难保，她也不能和石磊讲，就算石磊发疯了愿意支持她，她才不信石磊能拿出多少钱值得青禾去冒险告诉他整件事情。

只剩一个，青禾居然只能依靠向子明，她忽然意识到向子明在自己眼下的生命里正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如果从来没有认识向子明，她真的会对目前的情况一筹莫展，她觉得庆幸，又有点害怕，她差点就错过向子明了，当初一步步走到今天，青禾感觉随便一个小小的改变都可能让如今的轨迹背道而驰，而她，很有可能从来都不认识向子明。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思，青禾打电话给向子明，

嘟嘟，嘟嘟，不通。

青禾心急如焚，她越觉得向子明是救命稻草，就越想急着抓住他，就如同正准备自杀的人跳河以后，会在最后一刻发现有一丝生希望时，会毫不犹豫不择手段地为了生而生，无论当初她是不是想死。

青禾捏着手机奔出去，可她既没收到任何人的电话和短信，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去哪。她就是等不及，怎么都等不及。等不及借到钱，等不及把眼下的烂摊子解决掉，

等不及见到他。

你记不记得北方的初冬，那时的夜晚门窗都会结起一层薄薄的雾，小孩子哈一口气到食指上面，在雾面上画出图案来，可是过不久那些痕迹上就会滴下水，把精心勾勒过的轮廓弄得面目全非。还好，孩子第二天都会忘记这件事，就如同第二天阳光普照的时候，窗上什么图案都不会留下。

所谓的暧昧情思，所谓的令人沉醉的心思，所谓的羞涩躲避，总会因为什么事而改变，深夜里的痕迹会在阳光普照的清晨消失，可是一天总会落幕，那些白天看不见的痕迹又会如昨夜一般闪现。不安，不信任，不知不觉，不敢，不能，都会在某一天变成非如此不可，非要你一个。

青禾跑出家门，走走停停，感觉眼下的自己就是个琼瑶剧里苦情女主角，这类女主一般出现在滂沱大雨里，慌忙地寻找男猪脚，怎么找也找不到，最后晕倒在大雨里，不小心被男二号救起来，然后男二也爱上我们家女主。

大汗淋漓的青禾觉得大概琼瑶觉得大雨滂沱最适合女主角，因为没听说过女主会因为中暑晕倒的。

可我他妈的真的要中暑了啊，向子明你到底在哪啊。

补习班！

对！他提过他的补习班！

青禾终于感激了一次自己的记忆力和智商，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脑力得天下啊。

后来青禾在补习班门口见到了向子明，没什么意外，补习班人不多，青禾来的时间也巧。

“借钱？”向子明被几乎一个暑假没见的青禾的直抒胸臆噎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钱，而且数目不小。”青禾当然知道一见面啥也没说上来就提钱不大礼貌，但是事情紧急，她自己也特别急，根本容不得一点犹疑，必须一阵见血。再者，难道青禾还能寒暄什么，问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向子明打量青禾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多少。”

青禾报了一个不大现实的数字，如同她报给妈妈的一样，当然她并不指望他会像妈妈一样一口答应下来，毕竟她当初也没有指望她妈妈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就好像去批发市场卖衣服，你总要提高点价格然后做好被砍价的准备，最后让顾客心安理得地带着占了便宜的姿态打包走人，自己也少点愧疚感不是吗。

“走吧。”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