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2）

“石磊，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啥”

“你，一直以来，就没喜欢什么人？”

石磊瞬间被问的说不出话来，此刻内心是难以形容的波涛汹涌。青禾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难道她明白我的心意了？不是，不对。石磊平复了一下情绪。“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没事，就是忽然想起来，我和袁金都有过喜欢的人了，虽然结局不咋地，但好歹也算情窦初开，就想关心一下你有没有过喜欢的人嘛。”

“其实，有。”

“真的啊，天哪我也太神了，就是突发奇想问一句还真的有啊，是谁，快说，你这个人，居然不告诉我。”

“不是突发奇想，很久了。”

“还很久！到底谁啊，很久的话我是不是认识啊。”

“没有，我，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她讲。”

“你这个人，犹豫啥呀，要说就说啊。”

“我，”石磊认真看了青禾一眼，“算了，还是找个机会再说吧。”

“呵，你和袁金都一样，啥事不能直接说，找机会找机会的，如果我是你喜欢就说咯。”青禾说罢沉默了半晌，“算了，，事实证明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还是不指导你了，我没有可借鉴的地方，你只要知道我的故事从头到尾都是雷区，以后谈恋爱注意点，啊。不和你说了，回去收拾行李啦，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居然这么快就要去北京小住了。”

“等等，青禾，我看你今天好像老提袁金，你这么提她，心里不难过吗。”

“本来没什么难过的，你这么一提醒，好像是有点难过了。”青禾低头。

“欸你可别，我错了，我不和你提她了。”

青禾苦笑了一下，“开玩笑的，本来就是难过的。”

“那你，”石磊欲言又止，他确实很想知道青禾目前的状态，好选择接下来的相处方式，到底有多少事不能讲，有多少个名字要避讳。

“虽然难过，但也不是只字不提就能好受多少。我也不是没有逃避过，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想，也只会让我在意的更多。况且我其实，不恨她，虽然袁金不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但过去累积起来的点滴也不是说放弃就好像真的能放弃，我也不相信她会忘记过去的一切，至少现在我们都不会。”

青禾停顿了一下。

“而且我舍不得忘记她，舍不得埋怨她，舍不得就这样和回忆说再见。回忆倘若走不了，就留下，人都走了，连回忆都不要有，那多苦啊。”

石磊懂了，可是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

“那那谁呢，”停顿，呼吸，“向子明。”

青禾没有回答。

在青禾心里，向子明和袁金的离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袁金的一句绝交就如同法官宣判了原罪，还宣布了处罚措施，是有期徒刑还是无期，是留校察看还是开除处理，因果关系在宣判书上写的清清楚楚，青禾接不接受不重要，她只需要服从便可以。

可向子明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离别连再见都没有，要分手想当面问个清楚都做不到。这天底下真正的失去是自己的遗忘和别人的拥有，青禾原先就说过，感情死的不明不白，她的心也死不瞑目。但这些她不想提，她有自己的事要做。

坐了四五个小时的火车，青禾和石磊拖着行李来到了一家小饭馆。长乐饭店。

寓意还挺好。

青禾随着石磊叫店主叫大伯，实际上只是远方的八杆子打得着的亲戚，青禾得出这个结论也是根据所谓的大伯给出的一点点工资，并不能供应的起青禾石磊想要凭此来个感天动地的高考旅行的美好愿望。

更何况去的第一天，他们就要开始上手，服务员，洗碗工，配菜洗菜，除了和做饭吃饭不沾边的一切都和青禾有关。

不过看上去苦不堪言，青禾倒是觉得身体的力气废掉了，精神上胡思乱想的情怀也没有了。人还真是现实里的动物，要先填饱肚子，才有感情可言。青禾甚至胡思乱想觉得可以开发一种饥饿劳累治愈失恋法，一定比做服务员赚的多，没等她好好想完这件事，便大梦一场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