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2）

“不，我，我不知道，昨天你明明……”

“昨天，有太多事情发生了，我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我以为我就会这么死在这里。直到你又出现了，石磊，你知道我多庆幸你现在回到我身边了吗，我好怕一个人就这么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老天爷告诉我，我还有你，就是在告诉我要珍惜。”

“可，可那也不是一定要做男女朋友……”石磊迟疑的回答。

青禾苦笑，“你不想我做你女朋友？可我都告白了，怎么办啊。”

石磊有点懵懵的。

“算了，你要是没想好，我给你时间，来日方长。反正我是想好了，你要不喜欢我了，我就追你，反正你在哪我都会知道。”

青禾站起来。

“你干嘛？”石磊问。

“我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啊，过几天就是除夕了，等你那个什么大伯回来，我们就回家。”

“青禾，那个，这几天我们说好逛逛的，也没玩好，走之前，随便再去什么地方逛逛吧。”

“好啊，只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石磊沉默了半晌，青禾就耐心地坐在他对面托腮看着他，眼神天真，混着一层水雾，石磊看着看着有些迷离，越看越不真实，越觉得不真实越想抓住，他心情有些复杂，青禾的真挚又让他觉得好像一切并不复杂，可历历在目的往事又撩拨着他的理智和原则。

他实在不能忘记青禾为向子明付出近乎一切的代价。

一旦他成了她的男朋友，他便是最有资格介意这一切的人。

“可是我也实在，不舍得放你走。”石磊轻轻握住她的手。

后来青禾明白，年少的故事，到这就算结局了。

那个他用整个少年时代去换的一份感情，此刻给了他回馈，他最想要，他期待了十多年的爱情，终于兜兜转转回到他手里。

一颗小时候从地球的这一边扔出去的种子，没有在其他地方找到栖息地，绕了一圈，回到原点，还是落地生根在人心里，不曾真的离去。

原来也过去这么久了啊。

“青禾，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你新年有什么愿望没。”

“我希望，家人身体健康，高考顺利，然后和你一直在一起。”

原以为愿望多一些，总有一个容易点的会实现，就不算失望。

我曾以为这三个是再平常不过的愿望，勾勾手指头就会向我蹦跶过来。

一个不很冷的日子，青禾和石磊手挽着手漫无目的地走在北京的街道，两个人的心情都是舒服畅快的，结束了繁重的工作，拿到了一点点劳动报酬，买了回家的车票，这是他们两个人在北京的最后一天。

他们没有去很热门的景点，两个人只想走走停停，随便逛到哪里都好。

到了一个马路跟前，石磊自然地挽住青禾的手，“从今往后，你过马路要拉住我的手，不要走丢了。”

“别说拉你的手了，石磊，跟着你走，闭上眼睛也可以。”

说着青禾就闭上了眼睛，任由石磊拉着她，耳边是汽车走了又停的声音，还混着人群迫近的压迫感。青禾真的把眼睛闭着，四周只剩下手掌心的石磊给的温度，像火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给青禾温暖和安全感。那就是了。

走着走着，好像旁边有手机振动的声音，青禾犹豫了一下，决定继续闭着眼睛。

是石磊的手机响。

他一边挽着青禾，两人正在路中间，他只是掏出手机，然后步子快了几分。当两个人到达马路的另一边，石磊才看手机页面，点了接听键。

青禾在听见石磊说了一声妈以后，紧接着经历了几分钟的沉寂。那是怎样的感觉呢，她依旧没有睁眼，却感觉身边的这个人慢慢消失了，触碰着手的温度，一点点冷却下去。直到他的手完全冰凉，青禾才意识到什么不对，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石磊接起电话一动不动，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悲伤，立刻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摇了摇石磊的手，“怎么了。”

石磊转过头，面无表情道，“我爸，出事了。”

两个人狂奔到火车站，青禾陪着石磊去改签火车票，只剩下一张车票，青禾果断道：“你先回去，石磊，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镇定点，我怕是不能陪你一起了，明天，明天我回去就去找你，记得联系我。“说罢青禾踮起脚抱住石磊，对方像个冰块一样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回应，整个人都木然。青禾担心地扶着他到了进站口，看着他慌张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