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 / 2）

后来的日子里了青禾有问于深该叫他什么，于深没有回答

倒也不算什么事，他们两个一起时，青禾无需唤他的名字，常常是于深叫她这样，叫她那样。不在一起时，青禾也不会主动找他。

这段青禾好起来的日子于深过的恍恍惚惚，青禾和初见再不一样了。如果说以前于深在她眼底看见的是一潭死水，那也是水，是水就能照见人的影子，他在青禾的眼睛里偶尔看得到自己，他相信青禾对自己是有感知有记忆的。她会在做家务的时候打碎花瓶，然后偷偷处理干净以为于深发现不了，却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有心虚的小动作。她会在找不到自己的时候拿着座机一个一个打给他的朋友询问直到找到他为止。她会把他当成救自己一命的人，她会因为这样讲故事给于深听。于深喜欢上的是那时的青禾才对。

可现在。于深分不清她是不是还记得自己，她只在出院时见到自己的时候眼睛微微有一些怒睁，但也只是一小会而已。后来她再没主动和自己说过什么话，他问，她便答。他要求，她回应，一切无比正常。他带青禾去逛街，她会在他面前试衣服，然后问于深哪个比较好看。就像正常情侣生活的再简单不过。可是他再也没有在青禾的眼睛里看到过自己，那双眼睛变成了石头，坚硬而冰凉。

于深开始怀疑继续下去是不是会一直这样迷茫，可每当他回到私宅看见这个女孩为自己做了一些简单的饭菜，看见她偶然打扫一番房间的身影，他又如在梦中，不可自拔。一边犹豫一边享受，自己这番失魂落魄的样子，倒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了。

年轻，于深又有点惆怅。

“你妻子挺好看的。”有一天傍晚青禾在看电视，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正在电脑前工作于深一时语塞，正好奇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却听到电视里正播一些自己的花边新闻，一些妻子和自己被偷拍的照片流出。他合上电脑，准备去关电视，青禾饶有兴味地继续道:“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小美女呢，而且人到中年身材也不错。”难得见她开始对一些事情感兴趣，就和那些十七八小姑娘看八卦一样的俏皮，虽然这个话题于深并不想聊，但他也不想阻止青禾。

“你整天整天不回家，她也不会说什么吗，就一点危机感都没？”

于深当然不会这么把自己的妻子撂在家中不闻不问，早几天他就把妻子和她父母送出国度假了。

“他们最近不在国内，那些照片都是老桥段了，不知道哪个媒体这么不用心。”于深像是主动要把话题引起来，他看得出青禾会有兴趣，况且这些事迟早会谈到。

“你没有孩子？”

“没有。”

“为什么，你不行，还是。”

“我不行？”于深露出了一丝嘲弄，”你不知道吗？”他想和她玩起来，能在那块石头上扔几个石子听个响都好。

青禾一时不知回什么，故作轻松地说，“我，经验不足。”

“她身体不好，我们就没打算要孩子。”于深应对自如。

“噢，所以你找个身体健康年轻的。”

“这些事以后再说，你还太小。”回这句话的时候于深感觉有点艰难。

“原来你知道我小啊 。那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和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是会坐牢的吗。”

“你很快就成年了。你成年以后，如果你愿意。”于深开始想要给一些承诺。

“如果我愿意一直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可以给你生个孩子，你会一直养我，像很多大叔对他的年轻情人说，我可以给你婚姻以外的任何东西对不对，？可是啊，你如果给不了我婚姻，你就什么都给不了我。給第三者的钱也好，什么也好，原配想要都可以追回来，到时候坐牢的人是我。”

于深沉默了良久，

“你是说，你想分享我的一切？”

“我不想，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提醒你，这样下去对你没有什么好的结果，至于我，没什么所谓。“青禾似乎是在提醒于深不用在她身上多花精力，于深何尝不明白。

“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个孩子吗，你就当我真的是个孩子，不会玩也玩不起你们成年人的把戏。”

“你很快就可以成年。”

“成年人和成年人也是不一样的，硬融圈子才不是成年人的做法。”

“如果你是我的女儿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