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与子同去同归（1 / 2）

第十一章 与子同去同归

翌日。

闻亦起身，打算梳洗一番，没想到袁珂端着铜脸盆径直进来。

“怎么不多躺些时候？”袁珂放下脸盆，忙不迭去扶着他。

“现在无恙了，我起来给你师父师兄请安。”闻亦在搀扶下穿好鞋子，一边解释。

“阿泉，你又瞎闹。”袁珂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去梳妆台，攥着牛角梳给他梳头发，“太长了，下午我替你洗头发。”

“景西，你这占的别人身躯，还得亲近之人受你臭脾气，我得感谢他们不嫌弃你。”闻亦笑着打趣。

“额。”袁珂很是无语，顺手帮他把头发梳上去，又绑了发带，簪了白玉冠。

“咦？你什么时候买的？”闻亦望了眼铜镜里多出来的白玉冠。

“很早就想过，所以有次出去顺手买了。好看。”袁珂弯下腰，出奇地夸了一句，“谦谦君子，如玉如琢。”

“噗嗤。”闻亦起身，揽住袁珂，“好听。不过不知甚么时候，不近人情的袁大侠也学会吹嘘拍马了。”

“阿泉，吃饭了。”袁珂牵上闻亦的手，深情款款。

“嗯。”闻亦低下头，脸霎时红了，“盯着我看什么？”

“阿泉俊美，叫我看不厌，走吧。”袁珂很有耐心地再次提醒。

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摆了大锅清粥配了两盘小菜。

“少年郎，你叫闻亦？”老年道士捋了一把胡子，笑眯眯地打量起闻亦。

“师父，正是如此。小生闻亦，字义泉。”闻亦恭谨作揖，浑然把自己不当外人，同袁珂一般，直呼师父。

“看不出来，还是个有功名的？”老道士笑着打趣，眼里满是欣赏的目光，“也是我家小珂积了德。”

“区区秀才，不值一提。”闻亦很有自知之明，谦逊地说。

“好了，师父，来日方长。先让小子把饭吃饱吧，您说是不是？”晋昌宗扯着闻亦坐下来。

袁珂在一旁立着，很不自在，不知道是坐还是不坐。

“不错，不错。”不住地称赞，也不知道是指老大说得有理，还是夸赞闻亦。

闻亦笑了笑，扯了袁珂的衣角，示意他坐下来。

听到师父对闻亦的夸赞，袁珂也笑了。

“有了媳妇忘了娘！”老道士噘起嘴，好似生气了。

“师父，是忘了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晋昌宗急着去纠正。

这声刚落，一时引得哄堂大笑。

安静地吃过饭后，闻亦在袁珂的监督下，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药，实在太苦了。

袁珂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嘴边残留的药渣，安慰了一句，“难喝也得喝，良药苦口。”

“这是安慰？”闻亦白了他一眼，接过手帕要自己擦。

“今天轮到小珂洗碗，且让他去，让他去！”晋昌宗受不了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索性嚷嚷起来。

“好吧。”袁珂也不辩解，其实天天都是他在洗衣做饭洗碗吧？

“我也去！”闻亦帮忙收拾了桌子，端着碗碟跟随袁珂的脚步。

“唉，不中留咯。”老道士静坐着，笑看二人背影。

“师父。”晋昌宗望着老人的侧脸，话到嘴边又落下去。

山中的凉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