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2 / 2)
“喂?”
“吴恪吧?”
“你谁?”
“我翟新杰,连俞跟我们一块过春节赏雪呢,你来不来?”
“你们?”
“我,李鑫,还有几个兄弟。”
“让连俞接电话。”
“他不方便接电话,喝得有点多了,脑子不太清楚。”
“□□妈翟新杰,你们把他怎么了?”
“平原社区136号,过来领你哥回家吧,别让我们等太久。”
“靠!翟新杰你知不知道连俞他爸是谁,你们敢动他……”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吴恪立刻打了连俞家的座机,保姆说连俞一大早就出去了,他爸去外省考察了,只有他后妈在家。
“靠!事儿怎么都赶在一块了!”
吴恪一边拨刁戈的电话,一边问司机:“哥,还有多久能到?”
“半小时左右。”
电话通了。
“喂,diao哥,出事了,连俞被翟新杰李鑫给扣了,平原社区136号。你在平州吗?”
“这俩王八蛋想死啊?直接找连俞他爹,把他们灭了得了。”
“连叔去外省考察了,不知道平原社区那边什么情况,还是先别惊动他。翟新杰现在手底下根本没人,料他们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你现在能叫几个人?先去把连俞弄出来再说吧。”
“你在哪呢?”
“我在老家,今儿这大雪天,回平州得仨小时。”
“这事可难办了,我手底下兄弟都回老家过年去了,蒋飞钱港他们也不在……现在这个时间,人手难凑,我扒拉扒拉,看能不能去十个八个吧,肯定比翟新杰他们人多了。我看这俩王八蛋是想死,大年初一给老子裹乱。”
“好好好,diao哥,那可就拜托你了。”
“靠,你什么时候跟我还客气起来了?你就踏踏实实在老家待着吧,别来了,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好,有事随时联系我。”
“等好消息吧,今天非得弄他俩。”
挂了电话,吴恪长舒一口气。
到达安澜小区的时候,是十一点半。城市的春节不比县城热闹,没有红色鞭炮残体的点缀,地面一味地覆盖着白雪,静寂无声,连车辆都比平时少了,楼房与围墙形销骨立,萧瑟寒意让人不禁打起了哆嗦。
他在小区里找了一圈,除了几只冻得瑟瑟发抖的流浪猫,什么也没看到。
他望向每一个窗子,试图从中找到熟悉的影子,哪怕是熟悉的校服也好,但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又一路找去学校,夜宫,上次那家大排档的街道。店铺都关门了,街上行人很少。一无所获。
手机一直关机。
雪花化在头上,一片湿腻。羽绒服也湿透了,沉重冷硬地贴在身上,像副铠甲。
平原社区是整个平州城最老旧的居民区,大片的破旧平房等待拆迁改造,住户多是老人。
刁戈带着好不容易凑来的六个人找到135号的时候,才知道这里根本没有136号。135号旁边是个锅炉厂,一大片空地,左边一堆煤块儿,右边一堆煤渣子,满是锈迹的锅炉冒着滚滚白烟。
刁戈正要给翟新杰打电话,一阵拍手声从背后传来。
“吴恪没来?”
刁戈转过身去,迎面出来的正是翟新杰,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我兄弟呢?”
“你兄弟在屋里,没亏待他,李鑫陪他喝酒呢。你怎么带这几个人就过来了?”
“别放屁,收拾你们几个傻叉,还要用多少人?让连俞出来!”
“看你有没有命去见他吧!”
说着,翟新杰又拍了几下手。
锅炉背后的平房里突然蹿出来二十多号人,个个手持甩棍。他们簇拥上来,把刁戈等人团团围住。
翟新杰说:“上次,你们使的是无耻手段,这次,我就照葫芦画瓢。别以为平州就你一家独大,天外有天,做事太绝,迟早遭报应。”
刁戈惊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翟新杰已经傍上了新大哥,竟然能一下子召集这么多人。他看一眼带来的兄弟,那些人会意,纷纷从腰间抽出甩棍和□□。
翟新杰说:“呦!还真敢跟爷爷动手?不怕赔上几条命?”
刁戈料到凶多吉少,但是他生性狂傲,禁不得激将法。
两拨人很快便混斗在一起。
然而刁戈的人毕竟是临时找来充数的,谁也没想大过年的真把命交待在这,打了一会儿,有人挨了甩棍,拔腿就往外跑,翟新杰他们也不去追。
有一个人跑,就有两个人跑,很快,刁戈就成了光杆司令。
他腿上、背上分别挨了两棍子,疼得呲牙咧嘴,站稳都难。
翟新杰叫人把他挟制住,带进屋里。
连俞已经在里面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刁戈虚张声势地骂道:“翟新杰你个傻叉,一会老子兄弟带人来了,把你丫JB剁下来喂狗!”
翟新杰顺手就甩了他两个大嘴巴:“你兄弟?吴恪吗?那小子打架是还不错,我这一群兄弟,弄他一个够不够啊?你最好给我闭嘴,小心爷爷我把你说的话听到心里去,先拿你给狗垫垫肚子。”
连俞跟刁戈无奈对视,都知道凶多吉少,刁戈不禁后悔,没把这事直接告诉连俞他爸。
翟新杰说:“我也不打算难为你们,上回在我跟我兄弟身上干的事,十倍还回来,就饶你们俩一命。跪下磕个头,叫声爷爷,道个歉,就放你们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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