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又害你受伤(2 / 2)
“好吧……”
从那天之后,吴恪虽然答应不把刀带来学校,但还是偷偷在书包里藏了一把弹簧刀。他不允许再有任何差池了。
还有,他开始兢兢业业地教陈撄宁散打。
但十分诡异的是,还有另一个学生,洛小舟。
陈撄宁执意叫上洛小舟。
吴恪:“为什么要带他?”
陈撄宁:“他想学。”
吴恪:“我们不都已经是朋友了吗?两个人不好吗?”
陈撄宁:“你跟连俞、刁戈,也是三个人。”
吴恪:“你这不是抬杠吗?”
陈撄宁:“否则不学了。”
吴恪:“哎,好好好,带他就带他,以后打架还能多个帮手。”
2015年3月14日,周六,晚七点。
连俞、刁戈、葡萄、刁雪、蒋飞等,如往常一样,周末聚餐。
饭桌上的话题,主要是围绕吴恪和陈撄宁展开的。对于吴恪为了跟陈撄宁交朋友,不惜跟把兄弟翻脸这件事,大概除却葡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理解了。
事情已经过了好些天,连俞还是意难平,总觉得胸中一口恶气无处发泄。葡萄劝了几句,不知是帮吴恪,还是帮陈撄宁。
饭局结束,刁戈请众人回夜宫K歌。刁雪有些累了,要先回家。刁戈要叫人送她,她推辞,于是刁戈拦了辆出租车,看着她坐上去,嘱咐她到家说一声。
出租车开到半路,刁雪叫司机停下,她觉得有些脑胀,想走回家,透透气。
谁知马上要进小区的时候,她突然眼前一黑,头被人用布袋套住了,她拼命挣扎,无济于事,被横抱起来,塞进了一辆轿车里。上车后,一个人用胶带把她嘴封住,眼睛蒙住,手绑在身后。
车内寂静无声,没人说话,她甚至不知道绑架自己的是几个人,男人还是女人,长什么模样就更别提了。她害怕极了,浑身像筛糠似的打着颤,但是发不出声音,任何事都做不了。
有人从她的兜里掏出她的手机,用她的拇指解了锁,“滴~滴~滴~”,关机的声音。
大约十分钟后,车停了。
十分钟后,车又开了。
再十分钟后,有人架着她下了车,下车后,她就被扛了起来,大约上了二十几级台阶,听脚步声,有两个人,钥匙开门声,“嘭”的一下,她感觉自己被扔到了一张床上。她拼命扭动身体,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人牢牢按住,她感觉那是一个男性的手。
那双手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绝望了。
那间屋子静得可怕,甚至连窗外的车声都听不见,只有衣物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突然,一个男声说:“吴恪,你上。”那个声音低沉到听不出音色。
她脑中狂乱地反复播放着那句话,吴恪,吴恪,吴恪,今天讨论了一顿饭功夫的那个人,完了,完了。
呲啦,撕安全套的声音。
时间静止了,除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床板吱呀的声音,她再没感觉到任何东西。
再后来,她感觉有水在冲洗自己的身体。
有人给她穿上了衣服。
再次被塞进车里。不久后,她被放在地上,手松了绑。她摘下眼罩,只见自己站在小区外面,回到了原地,被绑走的那个地方。
刁雪蹲在地上哭了,她刚才一直忘了哭。
她像一具干尸似的,飘进了家里。毫无思想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捱到了天明。
父母都没回家,父母常常不回家。她父亲也就是刁戈的叔叔,常年帮刁戈的父亲打理一个夜场,晚上是最忙的时候,她母亲也常在夜场帮忙。
第二天上午,刁雪觉得**疼痛难忍,事实上也许疼痛感是次要的,难忍的是别的。她给葡萄打电话,坦白了昨晚的事。
葡萄是和刁戈、连俞一起赶到刁雪家的。
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昨天化的妆还没卸,眼线在眼角洇成了一团。
葡萄问她:“看清楚是谁了吗?是认识的人吗?”
刁雪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低,她喃喃地说:“吴恪,是吴恪。”
围在床边的三个人,眼球几乎暴突出来,张着嘴好几分钟没说出话。难以置信和深信不疑交织在他们的表情中——吴恪会干这种事???就是吴恪!!!吴恪是这种人吗???一定是他,他跟我们有仇!!!
葡萄强作镇定,问刁雪:“你看到他了?”
刁雪喃喃地说:“是他,是他……”
沉默之后,刁戈和连俞同时爆发了。
“吴——恪!我,要,弄,死,他!”
每一个字就是齿缝里硬挤出来的。
刁戈突然一拳砸在墙上,咬牙切齿地又说了一遍:“我去弄死他。”
葡萄叫住他:“刁戈!报警吧!”
刁戈一边急冲冲地往外走,一边说:“先报仇,再报警。”
连俞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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