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7)(2 / 2)
“路宽啊,你的课堂尺度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界限了。”
“你宣扬***将领后代写的文章也就罢了,他还是个同性恋,你看看那漏骨的描写,会对这些未成年的孩子造成多么恶劣的身心影响。”
“这文章里的老师不就是个同性恋加恋童癖的变态吗,你讲这样的文章,简直是败坏老师在学生心里的形象,以后这些学生,会不会看我们男老师个个像禽兽啊?”
“这个作家,我看就该禁掉。”
“我看你们这个文学鉴赏的课,以后也不要再搞了,尺度太难控制,保不齐就有老师口味太重,给学生传递了不好的思想。”
“……”
离开一中的时候,路宽抱着“不给**织毛衣”的心情,仰天大笑出门去。
可是如今,再回想起这件事,路宽觉得那像一个恐怖的寓言,他自己变成了那些人口中说的“同性恋加恋童癖的变态”,正要给自己爱的人带来“恶劣的身心影响和不好的思想”。
有什么比深重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更致命的东西呢?
换一个学校,也不会有什么分别。
他清楚地记得,前些日子媒体爆出一则新闻,“初中男生跳楼自杀,疑遭男性副校长猥亵”。办公室的同事们讨论时,无一例外将批判矛头对准副校长的性取向,而不是“猥亵”这种违背当事人意愿的性侵犯行为本身。
骂别人**有用吗?
如果你觉得周围人都是**,周围人都觉得你是**。
你赢,还是他们赢?
十一放假之前的两天,是第一次月考。陈撄宁本以为考前路宽会以“补脑”的名义给他煲汤,但是没有。陈撄宁给路宽发短信,问小长假能不能去他家做客,路宽回复说,放假要回家看父母。
陈撄宁有点失落。
这次考试,他又拿出了初中的惯用伎俩,每门都故意错上几道易错题。因为考前班主任说,年级前二十名的月考之星,照片会被贴在各楼层的光荣榜上,还要在月度总结大会上上台领奖状。
中考时的“肆意妄为”已经给他带来了一箩筐的麻烦,比如头几天上课的时候,几乎每节课都被老师cue起来回答问题,“20140001呢?20140001在哪?20140001来回答一下!”
他对这个**学号受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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