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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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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致慢条斯理,将手中新剥的果肉递给她。

她有些嫌弃,怕他未净手。

“放心,来时,我洗过手的。”

他无奈,又说。

姜肆乐得他侍奉,也想报输棋之仇,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吃。到最后,舌尖儿无可避免地卷过他的指尖。

谢致手臂一麻,忽觉面酣耳热。

他是一国储君,去年回国之后,谢禅便着手让他处理一些政务,而今虽人在小沧浪,每日政务亦是快马加鞭,从王宫里送至此处。

午膳过后,姜肆留在凉亭内午睡,谢致则去了书房。

他亦是年少成名之人。

极年幼的时候,便在读书一事上,展露出非凡才能。处理公务的时候,更是十行俱下,从来是庭无留事。

但有一条消息,自邺城而来,令他沉思。

张婴说,季王府中的一位侍妾,被诊出身孕。

前世的这个时候,战火从西晋国烧至长沙国。自然没人注意,季王府的后院中,是否真有侍妾被诊出身孕。

但他后来计除姬横时,并未查出他尚有幼子。

想来,是因今生他的运作,天下暂且还太平着,姬横终于忍不住,动了想废姬旸,自己取而代之的心。

谢致看完,点亮烛火,将纸放上去。

他望着被火苗一点一点化为灰烬的纸,渐渐入了神。

三日后,谢致动身回王宫。

“原想陪你在此多住些时日,但朝中有事,我需得回去。你可再留一段时间,等忙完了,我再来接你。”

这个男人,自成婚后,待她事事妥帖。

若不是新婚那夜得他亲口应允,会还她回江东国去,她甚至要怀疑,他是否是恋慕于她。

姜肆摇摇头,让侍从们去收拾行装,对他道,“不必,我和你一道回去。”

王宫之内,耳目众多,他若独自回去,料会引得有心人多想。

管事一路送相送,待主子们上船以后,向他二人躬身行礼,“公子,夫人,何时再来啊?”

姜肆喜欢这处,笑了,“很快会的。”

谢致的视线,落入浩渺水面,见着金粼生光,湖底却暗波涌动,不置可否。

回到王宫,姜肆得了好消息。

她上次命人送去吴郡的信,有了回音,一起送来的,还有满满一车的东西。

九华殿的侍从之前已经将箱子归置在房中,姜肆让人一个一个打开来看,浓烈的感情汹涌而来,她整个人难以抑制,哭得完全不能自已。

两箱是新衣,一箱是珠宝头面。另五坛新酿的杨梅酒,两大罐果干,还有两坛用泥封住的桃汁。

她命琳琅倒一碗出来,只喝一口,便知,这是姆妈亲自酿制的。

摘取新鲜的桃子,洗净去皮,放到干净的瓦瓮中,封口七日,滤掉桃核,再用土封口,放在阴凉干燥之处保存。

味道美得她天天都想饮。

每一年,姆妈都会酿给她喝。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你们也喝。”

她笑弯了眼睛,对琳琅翡翠道。

因前几日和谢致提过杨梅酒,她便大方一回,让琳琅挑了一坛,送到偏殿去。

入夜,谢致回到偏殿,瞧见桌上放着的酒坛,眼中,有星火在蔓延。

既得了好处,他礼尚往来,让人寻来一只胖狸奴。放在偏殿中,亲自喂养一个月后,送到正殿那边去。

姜肆得了猫,心中欢喜,也给它起名叫阿福。

前一只阿福是她八岁那年得的,养到十二岁,感情深厚。她入了邺城,猫儿思念她,不吃不喝,没过多久就去了。

又得了这一只,她极为珍惜。整日抱在怀中,亲自给它做了窝,就放在床榻边上。

阿福被谢致精心饲养了一个月,已认他做了主人,姜肆对它再好,也总惦记着他,被姜肆抱着养,也总想回到他身边去。

姜肆不知个中缘由,见阿福整日叫个不停,以为是初初离开母亲还不习惯,便待它更加好,期盼它能早日与自己亲近。

这一日,她早早起了,命人热了牛乳,准备喂阿福用早饭。但侍女找遍整个寝殿,也没找到那只胖胖的黄色小球。

“去寝殿外找!”

这些日子,阿福活泼了不少,兴许是跑到庭院中玩耍去了。

琳琅端着炸得鲜美的鱼干,准备出去寻,却见谢致正跨过外间的门槛,走进来。怀中抱着的,正是阿福。

“姑爷。”

她行礼。

姜肆听见声音,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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