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2 / 2)
穿堂过院一番后,才来到奉贤殿外。
“请公子公主进去,老奴就送到此了。”
姜肆跟着谢致进殿。
她因不喜欢姬横,除了年节之时,几乎没与这位玩弄权术的小舅舅接触过。
若只论长相,姬横生的极好,都过不惑之年了却依旧俊朗,目光炯炯,看起来不像是残忍暴戾的摄政王,倒像是教书的夫子。
这种反差,若不了解他的人见了,定会觉得他只是一位好游山玩水,闲云野鹤的闲散王爷。至少姜肆每次见他,都会生出人不可貌相之感。
谢致行礼过后,姜肆才不情不愿地矮下膝盖,表情实在算得上冷漠,与以往每次见他时一般无二。
“阿月见过小舅舅。”
姬横笑了。
“阿月还是跟从前一个样子。”
“罢了,想来你也不会对我们男人的话题感兴趣,下去找你舅母玩吧。”
姜肆抬头,飞快看了一眼谢致,说,“是,小舅舅。”
候在殿外的侍从无声进殿,恭敬地把她请出奉贤殿,带她往季王妃的住所去。
“看来你与阿月的关系,处得不错。”
一时间,奉贤殿中只剩姬横和谢致两人,东向之前,坐在上首的季王先起了话题。
“既然已经成婚,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已。她本分老实,我自然会给她身为我夫人的尊荣。”
姬横却说,“她背后有江东国,你待她好些不会错。”
谢致沉默了半晌,才说,“是。”
姬横扫他一眼,一脸审视,“新婚燕尔,正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你怎么不情不愿的?”
“王爷也该知道她的脾性,从前待我就没有好脸色,成亲以后,更是将我赶去偏殿睡。”
“想来,您也有所耳闻,如此不给我留情面。哪有什么新婚燕尔可说。”
谢致叹口气,大吐苦水。
关于他们夫妻分房睡的事,姬横是早就知道的,但如今从谢致口中再听一次,他心中对谢致的满意,更深了两分。
连被夫人赶出新房这样的事也主动提起,这样的人,不是太信任他,就是心思浅薄无知,利用起来,才能更得心应手。
“她向来对你有成见,你做男人的,何须与小女子一般计较,多体谅些便是。”
谢致应了,脸上是应景似的微笑,也不知真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假的听进去了。
二人又叙了会话,谢致便问,“王爷,我猜想,姬旸此次召我们入邺城,是想到法子要对付您了。您可得做好准备。”
姬横轻笑。
“黄口小儿,也妄想与本王作对。这些年本王待他不薄,劳心劳力为国分忧,他却时时想着要夺本王的权,着实令本王寒心。也不掂量着,这个国家,倘若没有本王,就凭他那副孱弱的身躯,能抗到何时。”
谢致气愤起身,叩首。
“王爷,您何妨取而代之?”
姬横视线落到他身上,脸色立时变了。
“大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妄言?”
话虽如此,他的脸上,却不带愤怒之色,依旧是平淡的。只是那双锐利的目,一直观察着谢致脸上的表情。
谢致面上,十分不忿。
“王爷,这十几年里,皆是您为周朝劳心劳力,却只能屈居人下,他姬旸何德何能,得以坐收您辛苦耕耘才得的成果?”
“但凡您所有吩咐,我以及我背后的西晋国,定当身先士卒,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
姬横满意了,令他起身。
“得你这份心,本王便满足了。只是这样的话,你万不可再在旁人面前提起。周朝以天子为尊,旁人有觊觎之心,便是不大逆不道。本王为朝廷尽心尽力,自然也是如此想法。”
谢致向他表示歉意,姬横便说,“是你忠心,本王不会怪罪。”
“本王此次召你来,还为一事。”
谢致抬头,以眼神询问。他又说,“如今北羯时有滋扰我北地边境,本王实是难以容忍。”
“鲁国近来亦动作频繁,据监正回报,鲁国的秦将军,目下正在暗中征兵。”
“因这两件事,朝中已争论许久,但总得不出一个统一的应对之策,本王想问问你的想法。”
姬横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一双眼睛,盯着谢致,似在等着他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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