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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升温,天作之合(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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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高一的没到王杨这个年龄,见事儿不对有些紧张,一个个的想帮着王杨打架都被薄衫清一脚一个甩开了。

薄衫清一拳砸在王杨的颧骨上,力道把他的嘴角都给砸破了。

王杨朝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肚子一痛,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抬头恶狠狠的看着薄衫清,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要杀要剐随你,他妈老子带的这帮人毛还没长齐,你有气冲我来。”

薄衫清靠在厕所门上,掏出根棒棒糖还没放进嘴里,鼻子先闻到了臭味,他把棒棒糖塞进王杨的手里,说:“我看你也不是不明白,这样吧,保证以后不再骚扰宁天非,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王杨梗着脖子说:“凭什么?”

薄衫清说:“凭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胳膊腿儿给卸了,还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让你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王杨收起愤恨的眼神,低着头说:“好,我保证不骚扰他。”

薄衫清吊着眉角看了王杨一眼,转身就走。

到了厕所门口,薄衫清听到王杨从地上爬起来的声音,他顿住脚步,没回头,就那么站的笔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可以来骚扰我,我随时恭候。”

王杨表情一僵,迈出的脚收了回去,站在原地看着薄衫清走了。

薄衫清走到楼道的拐角处,就看见宁天非迈着大步从厕所里出来,转角就看到了薄衫清。

薄衫清朝他走过去,宁天非站在原地没动,就那么看着薄衫清,看着薄衫清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他面前。

“去哪儿了?”宁天非问。

“找徐康明有点事,过去跟他聊了聊。”薄衫清绕过宁天非往教室走。

宁天非抓住薄衫清的胳膊,抬起胳膊肘儿横在他脖子下,“刚才我找过徐康明了,他说你没去找他。”

薄衫清愣了愣,他的下巴担在宁天非的胳膊上,有点热,这么近的距离烧的他都脸红了。

薄衫清一把推开宁天非,“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说去找他就是去找他了,要不信就算了,我还赶着回去读英语呢,这可是你推荐的差事,晚了时间可不怪我。”

宁天非说:“今晚上不用读了,告诉我你刚才干什么了。”

薄衫清扬了扬眉角,“刚才有个叫王杨的找我,说让我入他的伙,让我跟他一起整你。”薄衫清说。

“你没答应。”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我答应了,还说要商量商量计划,准备把你堵在校门口,装进个麻布袋子里先火烤后水煮,然后再剁吧剁吧碎了喂猪。”

宁天非笑了笑,“行啊,你们可以来试试,我等着。”

薄衫清“哼”了一声,转身往教室走。宁天非跟在他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还有几天就期末考试了,这几个星期薄衫清格外的老实,认认真真的研习知识,借宁天非的笔记一本一本的啃,与他的相处也是不平不淡,没什么大风大浪,偶尔被叫上去读读英语文章,他也自得其乐,没什么怨言。

他偶尔去宁天非家蹭一顿饭吃,在宁天非打工的时候偶尔帮他一把,宁天非也没多说什么,自打拜把子主意无疾而终后,薄衫清也看开了,这都是形式主义,有些东西得日积月累才能沉淀,强求不得。

倒是有一件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并且让他为之惊讶,他从来没想到个子没他高,在他们面前嬉皮笑脸,在宁远面前温柔的陈数竟然打人如此之恨。

那天正好星期五晚上,薄衫清吃完饭闲着无聊在大马路上逛街,夏天的晚上天黑的很晚,没有夕阳,却有遗留下来的黄昏,空气清新,没什么化工厂的味道,闻着很是舒心。

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咒骂的声音,紧接着是打斗声。他本想什么也不管,挥挥袖子当什么也没听见,但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扯着嗓子喊:“□□妈的王志鹏,才来没几天就敢找我事儿,你他妈学校混渣了,来给你爷爷□□来了!”

薄衫清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拔腿就循着声音去找,在一个深巷里找到了那个人――陈数。

台风过境,破破烂烂也不过如此,垃圾桶倒在地上,垃圾漂浮在臭水里,不知谁家的玉米秸散落了一地,低窗的玻璃碎了,摇摇欲坠。

此时的陈数正拿着手里的砖头一下一下的往一个黄毛头上拍,手上沾着血,他后边的人也不阻止他,就任由陈数把那个人再推到地上,扔掉手里的砖头用脚踹,“他妈的,不是双语的老大吗,给我拿出点气势来,半死不活的装什么鳖孙样儿!”

那人身后有几个人躺在地上呜呜哇哇的喊疼,两队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很显然,陈数对面的那一对挂的更狠。

薄衫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陈数,在他印象里,陈数就跟个爱唠叨皮猴一样儿,虽然有时也会发脾气,但从来没有这样过――打人的目的就是把人弄死。

再这样下去这人非死不可!

薄衫清三两步跑过去,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陈数,你别打了,他快死了!”

薄衫清扯着陈数往后退了一步,陈数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拿着砖头就往薄衫清的头上招呼。

那一瞬间薄衫清看到了陈数的眼睛,猩红的没有一丝人味儿,接着他就感觉额头剧烈一痛,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粘稠的血液分不开手指,他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临昏迷前他还想通了个事情,不是那些人不阻止陈数,是他们不敢阻止,阻止了下一个受伤的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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