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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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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悟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但却想不出哪里不对,便乖乖听话靠着窗子。

高大的人影朝着他靠近,李君然一把把他抱到窗台上,合悟拿脚踢他,他便趁势握住合悟的脚踝,仰着脸拍着合悟的脑袋说:“这样才好上药,不要乱动,当心摔下去,我的好哥哥。”

“你叫我什么?”合悟的心嗡嗡作响。

月光一半落在李君然的脸上,半明半暗,界限模糊,他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半,摄人心魄:“你既不让我喊你小秃驴,又老是念叨着比我岁数大这件小事,那我只好还你一声好哥哥让你满意。”

树影婆娑,风钻入李君然的衣襟,合悟坐在窗台上正好能窥得无限春色,他正弯着腰细心地涂抹合悟腰间的红痕。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后脑勺,李君然抬头不解地看着合悟,他的手慢慢插入他的发中,迫使他仰头看着合悟。

人影渐渐遮挡住明月,最后完全重合,合悟低头亲吻着他,他吻得有些不得法,柔软落在了他的鼻子下,还未到唇。

李君然内心发笑,退离了半步,将头稍稍抬高一些,欲夺回主动权,告诉他合悟呀,还是该我来教你。

但合悟却没有放开他的手,甚至用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襟将他带得比方才更近一些。他还是没有吻到李君然的唇,但李君然也没有说出那句话。因为湿热的感觉滑过,合悟竟伸出舌头卷了一下他的人中,酥麻的感觉从全身经过,他愣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合悟轻轻笑了一声,双手搭着李君然的肩,跳下窗子,这才发现自己得意忘形,忘了他比李君然矮了半个头,就踮着脚尖,将他的头往下压,复又亲吻起来。

亲了一会,这个姿势委实累了一些,他抱着李君然原地转了个身子,李君然被吻得七荤八素,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就顺着他做。

然而合悟下一秒一把将李君然狠狠推到在侧方的榻上,又有些许棋子掉落,腰被撞到棋盘上的李君然立马皱着眉头,怒骂:“我*你大爷的。”

可他一回头见合悟大半衣裳已经挂在腰间,红肿着唇,不禁熄了火,还咽了咽口水。他伸出手去拉合悟,想重新找回主动权。

未料合悟直接压在他身上,也不管他那只在半空中的手。他的手放在合悟背上拥着他,借机翻身还未成功,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唯一的光亮——月光。

合悟将海青的袖子举过头顶,盖住了两人,好似一块喜帕下的一对鸳鸯。黑暗使得视觉失去了任何作用,却放大了所有感官。他感觉合悟的手从他的腹部一路往上,沿着腰侧,数过他一根根的肋骨,最后落在了胸前的**处,李君然的手赶紧握住合悟的手腕,不再让他继续动作。

黑暗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合悟的头颅伏在李君然颈间,他张开双唇含住了李君然的喉结,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栗。李君然咬着唇,但还是发出了一声嘤咛,伴随着手中瓷盒的滚落,李君然掐着合悟的腰,用了点力,反客为主,缓缓进入了他。

从小当惯了小霸王的李君然对于自己是个断袖这件事接受得很快也很坦然,但对于他是下面那个这件事他就不太能接受了。他堂堂小霸王,岂能被人压。他低头看向合悟,合悟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迷茫两个字。

“专心点,合悟。”李君然舔着他的耳朵说道。我*,合悟在心中不觉飚出脏话,以前怎么没发现李君然跟狗似的这么爱舔人,并且十分难过自己在最后没有占据主动权。一边抱怨完一边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配合起来,汗水从脸颊上滑过,他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个想法: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完了,我可真完了。

上次同李君然做了一次,他浑身酸痛,难受得紧。他是个和尚,从没想过有巫山云雨这一天,更没想到还是和个男人。他自小念佛经,也听佛祖告诫世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见“色”对世人的诱惑之大。他尝了那么一次,委实不能理解世人为何沉迷此道,便偷偷寻了些书看。

至于这书,是他从藏经阁一个犄角旮旯处无意中找到的,是个手绘本,书页泛黄,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他翻阅了几页,画得却是惠通寺的两个和尚的事,依着海青的花样,推断还真有些年数了。但他也只翻了几页,老脸一红,再也没翻下去了,只因书中画面太过露骨,还夹杂着些荤话。

今夜他坐在窗子上,瞧着李君然,那书中几页的内容仿佛电光火石一般,竟悉数让他记了起来,还付诸了实践。

他发现这云雨之事也并非全无乐趣,平日里时常顶撞他的李君然收了牙尖嘴利,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而且除了累些,一点也不痛苦,或者说还有些飘飘然,他忽然间有些理解为何世人沉沦此道。想到此处,他伸手环住了李君然的脖子。

日头已上三竿,崔易涛在门外耷拉着个脑袋,好像一颗胖乎乎的小腌菜站立着。

“小胖,你怎么杵在外面?”月四娘拿着本东西水蛇般走来。

“四娘,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崔易涛问道,“你手里拿着的是账本?”

月四娘面露不悦:“你也觉得我这样不正经,崔二郎,你凭得什么管我?”伸手将门一推,门外的阳光顷刻间落入屋内,尘埃胡乱地飞舞着。

屋内黑白棋子洒落了一地,榻上一片凌乱,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月四娘已经人事,一眼就猜到发生了什么,满脸涨红,扭头瞪眼叉腰,一气呵成:“你嘴巴是白长的吗?”

“你这性子哪里等得及我说呀!”崔易涛小声抱怨着,摸着自己有些圆滚滚的肚子,“我不同你说了,我要去吃饭。”

“哎——你等等我。”月四娘赶忙跟过去,“正好我也没吃,一起一起。”

看着走到自己身旁的红衣女子,崔易涛叹了口气:“四娘,我知道你这样走路,是伤心人家总记不住你。”

他小声地在那里解释,月四娘知道他是个腼腆的人,心思又重,虽然猜中她的想法,怪让人感动的,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好哈哈哈打马虎眼过去。

书房里,李君然睁开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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