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嗯，结束了。”席地而坐的止水将茶叶放进茶杯中，再倒入热水，他轻声道：“我的运气说好也好，上了战场不过四个月，战争就结束了。”

“你的运气说差也差。”上杉一边接话，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袋橘子来：“出生战乱年代，八岁跳级毕业，随后就上了战场。同班的两个队友，一个替你领了自杀任务而死，一个为你挡下攻击而死。进了死亡率最高的奇袭部队，同期中死得就剩下你了。”

“确实，这四个月过得比四年还长。”止水笑道：“但这不是......绝不仅是我运气不好吧！”

上杉的动作顿住，然后他笑了笑，合上柜门，转身走了过来，坐在止水面前，将那袋橘子放在两人中间：“吃吗？”

止水摇了摇头。

“没毒。”上杉说了这么一句后，也不再劝，拿起橘子剥了起来：“你猜到了多少？”

“宇智波中，太久没有万花筒了。”止水道：“目前族内天赋最好的，除了我就是鼬，而即使不算鼬宗家长子的身份，他也才年仅四岁，可能性太低，所以只剩我了吧！”

上杉抬手将剥下的橘子皮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止水用手碰了碰茶杯，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茶杯很烫，他道：“庆太的死，让我开了写轮眼，你们是从这里开始算计的吗？还是庆太的死本就是你们为了给我开写轮眼而刻意为之的？不，说到底，老师会突然主动让我提前毕业就有些不太对劲！”

上杉道：“你猜？”

止水道：“你猜我猜不猜？”

上杉道：“反正我是不猜的。”

两人的态度如此轻松，就好像他们还是那对相互信任的师徒一般，但再一听他们的对话，整个场景就显得极其荒诞诡异。

止水道：“庆太的死，我无法确定是不是你们故意设计，但和美的死，肯定是吧！那个有着影级实力的岩忍，你们刻意让我与和美对上了他。至从庆太死去后，和美就自觉她该照顾保护我，因为她是队内年龄最大的孩子，而我才年仅8岁，她会为我挡攻击，是很容易猜到的事情，尤其是对身为我们的老师的你来说。”

上杉道：“和美一直是个勇敢的女孩，又有点保护欲过剩，她是孤儿，习惯了把队友当家人看，你对她来说，是最年幼的该被保护的弟弟一样的存在吧！”

“而被她当做家人看待，当做父亲仰慕的你，在让庆太去死后，又害死了她！”止水道：“她死前对我说，小心上杉老师，你觉得她说这话时是什么心情呢？”

上杉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后才再次睁开，冷笑道：“但在最初选择让他们承担危险的，不就是你吗？在被学校里的老师要求提前毕业时，你就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了吧！不过你自己也确实不打算继续在忍校里过家家了，于是选择了提交申请，顺势而为。从你这么做的最开始，不就应该想到同伴很可能会被连累吗？啊！对了，刚刚毕业时，你是怎么自我介绍的？你的梦想是强大到能保护所有人？哈，你当时是以为自己肯定能保护他们吗？太过自大了吧！宇智波止水。”

止水的眼神沉了下来。

上杉注视着止水暗沉的双眸，然后明白了：“不，你不是以为自己肯定能保护他们，而是选择了让他们承担风险，毕竟他们当时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而已。你最初的想法是，你会尽力护着他们吧！但就算失败了，两个既非宇智波族人，又才认识不久的人的死，有什么关系？”

止水抿紧了唇。

“而之后，你后悔了。”上杉回忆着止水一直以来的表现，说道：“你很擅长与人相处，向来表现得温和友善，耐心热情，愿意帮助别人，所以你总是能很轻松的融入到人群里，看上去似乎有很多朋友，但这些所谓的朋友，没有哪怕一个走进过你心里吧！你用对待这些人的标准去计算你与和美还有庆太的关系，却没想到，他们在短短的时间里，真正的成为了你的同伴。于是你后悔了，却已经上了战场，成为了他们的同班，想要反悔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防范，最后失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