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旅(1 / 2)
乡间小路上,一辆简易马车噜噜向前。----更新快,无防盗上----*--
天下着雨,细密的雨滴顺着车顶罩起的雨棚,滴落在马车碾过的车辙里,一名少年面朝外倚在车尾,一腿屈起,一脚伸出车外,随着马车的行进有节奏的晃动着。
那少年叼着草杆,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鼻梁高挺,双眼清澈,怀里抱着杆金色长/枪,枪身金线流转,斜斜歪着,支撑起顶上的雨棚。此刻他懒洋洋的望向远方,面容继承了母亲的柔和,眉眼间却带着少年人的英气,如同这早春时节刚冒头的嫩苗,鼓足了劲朝外疯长。
三年时间过去了,贺尔明白了很多事。
比如,英雄是什么。
比如,沙西娅那句“英雄的底层”。
比如,赛文的告别,与维吉尔,格斯的不告而别。
人生总有离别,他当然明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就像柯恩被Ice踹了无数次最后才勉强进入从来不收英雄的研究所,就像李白背着把剑如同清晨的风一般留下一只木质小剑就走了,就像艾德里安与莉卡分别进入了不同的英雄团,就像自己赖在卡格拉三年依旧没有等到任何人,最后被实在看不下去的霍顿一脚踢出门开始流浪……不,开始英雄之旅。
就像艾萨克摘下英雄勋章,选择成为卡格拉的警官,并与他的玫瑰花结婚了。
这件事来的出乎意料又理所当然,离开卡格拉的前一天,美丽的新娘与羞涩的艾萨克站在一起,贺尔奉上从赛文花田里偷摘的金色卡格拉,然后躲在角落里拼命鼓掌,却又抑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贺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哭,就像他不明白沃伦为什么突然出现又消失。
“小鬼,收下雨棚!”
贺尔手腕微动,枪尖挑起一掀,雨棚哗啦啦飞到前面,砸了说话者一身雨水。前方传来一声尖叫,贺尔却望着枪身流转的金色发呆,要不是这柄枪,他真的会以为那是一场梦。
马车停了。
贺尔率先跳下车,车厢内又下来三个人,一个小山一样分不清是健硕还是肥肉过多的胖子,一个如同麻杆一般的瘦子,一个还算正常的年轻人,除了双手总是戴着手套;赶车的是个精瘦老者,头发花白眼里闪着狡猾的光,还有个短发女子,五官如同男人般强硬,语气也像男人般硬邦邦的,刚才那句话就是她说的。--*--更新快,无防盗上----*---
一车的怪人,却是他临时加入的英雄团,没办法……
“没办法,要不是我老婆怀孕了,才不会招个废物。”胖子在一旁哼哼唧唧的说。
贺尔面无表情的转动枪尖,少年人的身材,个子却不低,此刻眼神冷冷回视过去,那胖子悻悻闭嘴。
没办法,英雄团不招荣誉为零的笨蛋,至于荣誉哪里来,自然是加入英雄团,一起完成任务才有。
贺尔在墙角下蹲了一个星期,终于等到了个缺人的怪人团队。挥泪作别爱丽丝与众人,贺尔踏上了他艰难的荣誉之路。
而这次的任务是,奥尔滨太太的羊丢了。
一望无际的草地徐徐铺展开来,前方房屋聚集,有人声传来,应该就那里。众人都往前走,年轻人越过他的瞬间,说了句话。
“枪倒是把好枪。”
贺尔瞥了他一眼,随意将长/枪扛在肩上,没说话。
那老头走在前方,逢人便问“听说奥尔滨太太的羊丢了?”。得到十分热烈的回应,诸如“对啊,哭的可惨啦!”、“先前几天丢一只,现在一天丢几只。”、“好像只有她们家羊丢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都是诅咒啊诅咒。”这样似是而非的话。
贺尔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几人磨磨蹭蹭,终于来到奥尔滨太太的房子前。
她住的十分偏远,远离村里的居民,独自住在村子边缘的小房子里。短发女人上前敲了敲门,不多时,屋内响起女声的回应。
门开了,女人探出头来,亚麻色的长卷发,脸蛋红润,面颊上点着雀斑。“奥尔滨太太?”短发女人问。
奥尔滨太太点点头,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问道:“请问……”
精瘦老者牵着马在背后道:“我们是应邀而来的英雄团,负责为您排忧解惑。”
奥尔滨太太惊喜的捂住嘴,反应过来后,忙将人请进屋。房子很小,六个人一下子进去,仿佛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贺尔跟在后面四下打量,墙上挂着手中编织的挂毯与织物,桌上放着一束新鲜的蓝色花束,白色窗帘很旧,却洗的很干净,此刻半开着,阳光透过来照进屋内,一个小孩子坐在阳光里,手里摆动着木头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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