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两个男孩子的回答截然相反, 左边白月光右边朱砂痣, 太宰治又想了想, 然后觉得这真的挺浪漫挺风雅的。正常人的想法是什么来着……这种事情如果他能够像其他人一样思考，他就不是成天研究自杀的太宰治了。

“如果换我是他来做选择就好了呀。”太宰治感慨着，看上去真情实意。

设身处地思考过问题答案的长谷部微微皱着眉峰, 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他最后……是怎么选的？”

“桔……”

“他怎么选择并不重要。”一个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太宰治转过头，看见恢复人形后俊美的妖怪。

这只白狗妖怪叫什么来着……

杀生丸。

太宰治瞬间从回忆的海洋中拉出了这个名字。

杀生丸没有看太宰治和长谷部，一双眼睛没有情绪的冰冷，直直地注视着水月。“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长谷部神情严肃起来, 眉眼顷刻也显得冷漠肃杀。“你想做什么？”

杀生丸只是对他冷冷一瞥，“既然有斩断无用情感的能力……”

他又一瞬不瞬地望着水月。“不如拿来切断他对人类的爱。”

太宰治哦呀哦呀地摊手，“真是霸道的哥哥呢。”

没有人理他, 从来不会被港口Mafia无视的年轻干部又一次遭到了晾干处理。

长谷部眉间的杀意在听完杀生丸的话后倒散了一点：“这无法由你来决定。”

杀生丸的声音中带着深入骨髓的寒冷、以及笃定。“可以。”

妖怪的实力在出生的顷刻间决定，几乎没有什么更改的可能。他生来既身在高峰，从来不懂得得不到是什么滋味。千千万万生灵匍匐在他脚下, 他想要谁死，就能要谁死, 没有人可以例外。

“半妖根本没有自己抉择命运的权利。”

水月的眼中像是盛着烟波浩荡的湖, 顺着杀生丸的逻辑, 她声音轻缓地回到。“按照你的说法，他有这个权利。”

她浅笑起来, 看上去那么温柔, 眉目间有股悲悯意味。仿佛哪里的神明, 但是总有什么地方……说不出的某个地方……让人隐约感到一股微妙的不协调，很淡很淡，很多人甚至注意不到这一闪而过的灵感。

“因为我有。”

因为水月可以抉择，因为她答应了要让恳求他的人拥有抉择的权利，那么这一刻他的命运已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杀生丸半晌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他的嗓子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什么话在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他想要达成他的目标，然而他竟然不知道在除去了杀戮的手段之后、当他没有实力杀的了一个人时……他应该要怎样顺心如意。

要他像他的半妖弟弟一样，去请求别人什么吗？即使是他那半妖弟弟，等闲也不会向别人稍微低一低头的，又何况他这几乎未曾有人冒犯过的大妖怪？更重要的是，他为了什么去做这件事。

谈话生硬地中止了。

水月不受影响地继续在海边漫步，还请了长谷部稍微送一送杀生丸，怕他没有记牢过来时的路。拥有超灵敏嗅觉的杀生丸连冷笑都不想，冻着那张盛世美颜回去了。

杀生丸一路上没说话，知道长谷部要离开时，才用生硬冰冷的交易口吻问他。“那个女人喜欢什么？”

长谷部心如明镜却不肯回答。“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您得到消息，不妨也告诉我一声，定然不胜感激。”

杀生丸交易次数屈指可数，能把人头摘掉来解决的问题，他从来都不愿意在身上带些零零总总的额外东西来达成，也没有什么兴趣做这种事。只因他身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过简单，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什么时候都横行无忌。又怎么会遵守什么规矩，更别说和人达成什么交易。结果这一次好不容易把这个字眼从脑海角落捡出来，就被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

杀生丸的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他仿佛也没有什么时候笑颜如花过。长谷部被他用充满压迫性的目光盯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动摇，抗压能力十足。

就在这一次的交易八成没有什么结果的时候，杀生丸竟然微微笑了。这一笑比不笑还来的恐怖，反而让人从背后冒白毛汗。“是么，那你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