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亲自起诉（2 / 2）

这画面和柳歌想的不太一样，张律师这是准备舌战？还以为是动手的。柳歌没凑过去，离得不远不近，刚好能听到卡座的声音。

“宋飞，到今天我们认识快八年了。”

“硬/不起来不是我的错，是你不行。”

“我不找别人也能活，而你知道我的律所在哪吗？”

“宋飞，我们在一起七年，我对你全心全意。咱们彻底完了，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张敬阳就这么轻飘飘几句话，起身准备走了，站起来又补了一句，

“宋飞，你住的房子合同签的我名字，还有两个月到期，之后要续签还是怎样，你得自己跟房东谈。”

“哦，对了，跟别人乱/搞记得戴/套。”张敬阳俯身替宋飞整了整衣领，起身走了，张敬阳看到柳歌了，向他的方向走过去。卡座里的宋飞却突然发了疯，扯着张敬阳胳膊不放手，拉拉扯扯的，柳歌怕张敬阳受伤，快步走上去，不等到达，那边张敬阳回身一拳下去，宋飞踉跄几步，骂了一声，

“Cao！你特么动手？”但酒吧响声震天，只有周边几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况。

张敬阳决定将自己这辈子的面子都丢在这家角落里的破酒吧，自嘲的笑了笑，又冲上去扯着宋飞领子把人按在椅子上再砸一拳下去，把人揪到面前，一字一句的说，

“宋飞，你特么给我听着，咱俩玩完了，再打电话找我，我就以性/骚/扰的罪名亲自起诉你。”说完用力一甩，大步迈出，转身走了。柳歌赶快跟上，但酒吧里人声鼎沸，DJ打着碟，舞池里都是扭动的身体，等柳歌钻出去，张敬阳已经站在车门处等着了。

柳歌缓步走过去，顺了顺眼前人的头发，又忍不住想笑，张律师刚才可真带劲儿！

“想笑就笑。”

“没，张律师...刚才真帅。”柳歌还是忍不住挑动嘴角，笑容里满是骄傲。

“帅个屁，妈的，跟前任闹成这样可真特么难看。”

柳歌给张敬阳放下了两只袖子，亲自给人开了车门，这才把人送回城北的公寓，张敬阳像累极了，上了车就闭上了眼睛，柳歌替他调了座椅幅度，让他躺的更舒服些。

到了家，柳歌熄了火，等张敬阳醒来，过了五分钟左右，张敬阳开了口，他一直没睡。

“柳歌，你是喜欢我？”

柳歌正玩着打火机的手一顿，转头看着张敬阳，张敬阳躺在副驾驶，胳膊搁在眼睛上，神色平静，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

“如果是想睡一觉的喜欢，一会儿你就跟我上去，睡完你就别再来了。”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只有柳歌开合打火机盖子的声音，咔哒咔哒，在静默中无限放大。

“你是这么想我的？”

张敬阳不知道，他只觉得筋疲力尽，年少时他遇见宋飞，起初也是百般热烈体贴，到头来还不是一拍两散，张敬阳觉得谈感情很累，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和柳歌尝试，甚至还主动邀请他一起旅行，但今天见了宋飞他才知道，七八年的感情不是一朝就能放下的，他总是在想要和柳歌更近一步的时候想到宋飞，想到那些好的坏的，甜蜜的欺骗的，七八年的时光也足够改变一个人，张敬阳今年28了，他不想再谈什么感情了，太虚，都特么是放屁。

于是张敬阳沉默了，他纵然知道柳歌不是只想睡一觉，他也自认无法给柳歌一份想要的回应，那个赤诚，对感情奋不顾身，为了爱情和家人决裂的张敬阳，他在八年前都给了宋飞，如今的张敬阳还有什么能给柳歌呢？柳歌那样好，一次次带他走出窘境，编造借口给他送吃的，为了不让他尴尬，找搬家公司帮他从他和宋飞的住处搬离，一件一件，张敬阳都记得，他不想这么吊着柳歌，既然不能给柳歌以回应，张敬阳决定断舍离，柳歌这么好，值得更好的。

“我不是这个意...”

“下去。”

“......”

“下去。”

张敬阳恍恍然下了车，还准备开口解释几句，但柳歌没给他这个机会，发动车子，离开了。张敬阳站在路边良久，早看不见车影，但张敬阳一直站在那里没动。乌云爬上天，遮了漫天的星光，风中起了凉意，变天了，张敬阳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