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头(2 / 2)
文长歌看着这雨,心道:这兮末不知道是不是有事,那晚她并没有来赴约。
此时,醉饮楼上有两人正在饮酒,“诶,易哥,你说这文姑娘究竟想干嘛,前天探子来报,她出身于青州书香门第,其父因为被当时的县令诬陷嫁祸,县令怕最终事情暴露,便雇了山贼,她五岁时全家被屠,她和她弟弟,还有一个奶娘侥幸活着,但据消息,她那个弟弟神智好像受损。一年前那个县令因为贪污,包庇山贼,纵容手下欺凌百姓这些罪证被判死刑,文姑娘也是在一年前来的上畿。按照这样看来,她就算要报仇也报完了啊,那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滔天权势?我看她不像那样的人啊。”
易潇看着萧默,只说:“我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觉得这个人做事周全得当,没有纰漏,心机深沉。我那样帮她,就是想今后多一些与她接触的机会,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姑娘,这艺礼之叙来了,今年您还参加吗?”白露站在文长歌身后替她梳头。十二月的寒梅节是东瀛女子重要的一个节日,与三月的花会和七月的咏诗日齐名,寒梅节前两个月会办一些活动,最有名的就是那艺礼之叙,凡是东瀛的女子均可参加,不论出身,在那天,参加的女子各自展示自己的艺礼,由众人评出首名,去年的首名就是文长歌,在众多官家女子中,她依旧风姿过人。“嗯,会去的,这是刘娘的要求。”文长歌回她。
灯火通明,街道各处张灯结彩,各色小贩络绎不绝,吆喝声处处可闻,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前往一个地方——芳惠台,每年的艺礼之叙都在那里举行。
芳惠台上,有许多座位,被有序地摆放着,那是今日的参赛女子的位置,文长歌因是去年的首名,坐于首位。台下同样有许多座位,这是给那些有身份的人坐的,普通百姓多是站在一旁,芳惠台中央放置一颗幻影珠,用以投像,影像会悬浮于上空,可供全城百姓观看,每个街口处设置一投票地点,有专人管理,未到场地的人可通过观看影像后到街口进行投票。
坐在文长歌右下方的是一位橙衣小姐,她正无聊地用手撑着头,手肘放在桌上,时不时吃一下桌上的点心,她眨巴眨巴眼睛,突地跑到台下,蹲到易潇和一蓝衣公子中间,笑眯眯地看着那公子,说道:“昱哥哥,你怎么也来了啊!”江昱回她:“正好有点事要找你哥,就从睿凉过来了。”易潇看了眼她:“行了,可盈,快点上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易可盈瞪了他一眼,气道:“哥,我哪里丢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亲妹妹,过分。”
易潇看着她,缓缓说道:“你看看别人,都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你这样跑来跑去像什么样子。去年你就得了个第六名,我是无所谓,今年你要是还是这样,你就准备回去挨骂吧,我到时候可不会替你求情。还不回去。”
易可盈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走上台,临走还不忘对江昱说:“昱哥哥,等这个完了你要陪我玩。”江昱笑着点了头。
当她走到她座位前面时,只见文长歌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低头跟明月讲了几句话,就往台下走去,霎时就有一粉衣女子低声哂笑:“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样,像她这样的艺女果然就是艺女。”
易可盈闻言瞪了那粉衣女子一眼,就要说话,她旁边的紫衣女子忙轻轻拉了她一下,轻生道:“可盈,别跟她计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凌素,性格刁蛮。再说你看文姑娘,看都没看她一眼就下台了,这样才能气到她呢。”易可盈哼了一声,道:“好啦,苏薏姐姐,我听你的就是,我忍。”
文长歌走到浔湖边上,便看见了兮末,她还是一副男儿装扮,飒爽潇洒,她走到兮末前面,问:“那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兮末笑:“是有点麻烦事,有个粘人精总跟着我,那天他找到上畿来了,我只能先躲他。话说长歌怎么就相信我不是故意不来,逗你玩啊。”
文长歌道:“长歌相信兮末是守信之人,不然不会交你这个朋友。那人有没有伤到你?”兮末嘻嘻一笑:“放心吧,他是我一发小,我们的事我改天再跟你讲,我把你叫出来是专门跟你赔罪的,劳烦长歌为我担心了。”文长歌无奈道:“那你也没必要现在把我叫出来啊。又不急,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她喝茶时蓦然瞥见坐在书上的兮末,兮末对她比了个手势,指了一下浔湖的方向,就消失了,她这才离席。
兮末说:“哎呀,肯定是要先道歉嘛,这样才能显示我的诚意。”文长歌抿唇一笑:“好了,我接受。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今晚我在屋里等你。”兮末点头同意,文长歌便回到了芳惠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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