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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显锋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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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长歌初到太子府,先是稍微熟悉了一下府中的布局,时不时到孟雍书房和他谋划此次同睿凉之间的战事,或是探讨一些关于用兵布阵一类的事,偶尔还会赏画奏乐,时间就这么细细流过。

这天,文长歌正在亭中饮茶看书,明月在一旁做绣活,白露在给花浇水,只听见一声“还真是文姑娘啊,我早该过来一见。”就看见一位穿着轻粉色齐胸襦裙,梳个垂云髻的女子走到她身前,旁边跟着个一脸倨傲的丫头和难为情的管家。

文长歌放下书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见面礼仪,开口道:“长歌敢问小姐是?”

那女子为她那一礼而暗暗惊讶,早听说文长歌精通礼仪交往,还以为是夸大其词。那女子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绿衣丫头,那丫头会意,立即道:“这是我们琉夏左丞的嫡女。”

“原是林小姐,长歌未曾到过琉夏,若是冲犯了小姐,还望小姐原谅。”文长歌不失礼貌地回道。这话教人挑不出毛病,没有由头来责问指摘。林濛月立即明白此人并非好拿捏,便也顺着这话接过“文姑娘说笑了,我还没让人人都要认得我,”林濛月在石凳上坐下,白露随即为她沏了一杯茶,她边道:“不知道文姑娘与太子殿下是怎么相识的啊?听说姑娘是东瀛艺礼之叙的魁名啊,引得我也想去上畿看看那寒露节。”

“殿下曾帮过长歌的忙,由此认识了殿下,那艺礼之叙,林小姐过奖了,若是小姐想到上畿去游玩一番,长歌可以为小姐介绍。”文长歌不卑不亢地回答。

“姑娘谦虚,殿下身份高贵,为人亲和,但也不是什么忙都帮的,你能让他帮你,说明你有本事,或者说,是有价值。”林濛月轻抿了一口茶,直接迎道。

白露气不过,想出声,但被明月拉住了,明月轻轻朝她摇了摇头,她只得忍下。文长歌并没有被这话刺到,仍是平静地品茶,良久,才接过话来,“小姐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确没有什么天经地义,一切事情都由因而起,由果而终,若是我没有价值,殿下的确不会帮我,长歌虽愚钝,也是知晓这一道理的。”

“既然如此,那你还在这里心安理得地住着,你不知道太子府除重大节日要筹备歌舞表演外,从来不留宿艺女的吗,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林濛月咄咄道,此刻,她直接表明了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想再周旋下去。身边的绿衣丫头也是冷着一张脸。一旁的管家暗暗冒冷汗,想开口劝谏一下,又不知该帮哪一边,“这文姑娘是殿下指明要好好照顾的,这林小姐又是左丞的明珠,唉,我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只盼那丫鬟赶紧把殿下找来”,管家心中暗暗思忖,并庆幸自己早派了人去向孟雍通报。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文长歌便先一步回答“林小姐,长歌的确是艺女,可我从来恪守礼仪,也懂得何为廉耻,住进太子府并非我本意,是殿下诚意相邀,既然殿下让长歌住进来,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包括回应外面可能会有的流言蜚语,更何况,”文长歌顿了顿,冷声道:“小姐难道不信任殿下吗,殿下在琉夏声名颇好,哪怕留宿艺女,这些天来,我从未听过任何人对此加以指责怀疑,这充分彰显了殿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百姓尚且如此,敢问小姐又是以何种身份在这里诘责我呢?”文长歌并不是一味忍让的人,有些人,如果过分纵容退让,他们只会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林濛月被她说得一愣,从小便是掌上明珠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奚落,她直接起身,恼怒道:“你一个风尘女子,还在这里开罪我,又不是我们琉夏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怀疑我?我是和殿下一起长大的,不是随便来个人就可以替代我们的情谊,哼,果然是从小州县出身的人,也就这样了。”

白露实在忍无可忍,说道:“林小姐,我们姑娘叫你一声小姐,是显示对你的尊重,可你实在太过分了,是,我们是从小州县出来的,比不上你家世显赫,可你除了家世,又有什么可以与我们姑娘相比,难不成这就是你骄傲的资本吗?”

“大胆,你是什么婢女,目无尊卑,竟这样跟我们小姐说话。”林濛月身边的绿衣丫头呵斥道,还欲伸手掌掴白露,手伸到半空中,便被明月握住了手腕,明月冷冷道:“林小姐,教训人也要问过主人吧。”

林濛月正要开口申斥,远远的传来一道隐含怒气的声音,“濛月,你这是干什么?”孟雍听到丫鬟通报后就赶过来,来时便听见明月说的那番话,“长歌是本宫请来的客人,你无权对她进行管教。”孟雍看着林濛月,严厉道。

“我,可是,殿下不能让她住在你府上,外人指不定以为你们怎么了,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林濛月也急了。

“行了,长歌声名颇好,你不用管,她是本宫请来的上宾,你失礼了。”

“我,你们,哼。”林濛月羞愤道。

“濛月,本宫和文姑娘还有事情要商量,等哪天有空了,再请你来,”孟雍说完,不等林濛月回应,就接着说:“管家,派车送林小姐回丞相府。”

“是,殿下。”管家回道,“林小姐,您请。”

林濛月不甘地看了一眼孟雍,又瞪了一眼文长歌,不情愿地离开了。“长歌,濛月性子骄傲了些,实在是丞相宠溺过了,刚刚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我替她道歉。”孟雍对文长歌说。

“没事,小事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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