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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旸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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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毕方入局,造成灾难更甚,白光闪逝之后,人去影空,现在突然出现,又是为何。清尘心思未稳,一惊之下,神慌意乱,顿失手脚。火鸟浮现,凤姿鸣舞,风火飞花,俯冲而下,孩童记忆犹新,汗毛倒竖,急忙躲在无名身后,惊叫道:“爹爹,是毕方鸟,又是毕方鸟。”

无名不慌不忙,神色淡然如常,双脚驻足水浪,一指凌天,弥天剑灵气势恢宏,五颜六色并指而出,绚丽多彩,张起剑网,弧光炽烈的巨型火球,扎进剑芒之中,左支右绌,表皮支离破碎,露出一道即清晰而又模糊的身躯,衣衫残破不堪,胸脯暴露在外,浑身伤痕累累。

霎时,威势惊天的毕方,俯冲而至,眼看就要逼近竹筏。倏然,腾腾火焰骤消,庞大的身躯迅速变小,瞬化如雀鸟,飘然飞临清尘的鼻尖,轻轻地舒展鸟羽,眨了眨眼,悄悄地在鼻端前留下痕迹,细长鸟喙在其眉心轻轻一点,舒舒服服的飞走了。

清尘傻傻地愣在一旁,手足无措,心中万般不解,眼中诧异莫名,绷紧的心神,在毕方飞走的那刻,而松懈下来。抹去额头冷汗,掌心贴着鼻梁之时,一团污秽之物,粘稠淅沥,骚臭十足,一并被带入掌心。

“毕方,混蛋。”

顿时,一声童稚愤怒的咆哮,仰天嘶吼,响彻夜空,震惊湖光月色,波澜迭起,传至远方。

……

幽幽清古洞,淡淡无色光,漆黑如夜,寂寥无声。室内两列九烛凌霄栏已灭,中央三足鼎香炉内芳香犹存。弥漫在昏暗狭小的洞天,清香怡人,醒脑提神。

“嗞嘎”之声传来,随即洞门大开,天光透亮,照射洞庭。

洞室不大,古朴简陋,洞壁之上祖师横幅醒目,下方一张长几香竹案简单雅观。案台中央,摆放着一盏粗糙不堪的青铜灯,灯油尚有半盏清明,银光透体,赤红色灯芯伸出灯壁少许,却早已熄灭多时。

天光初放,古洞黄亮,来者青衣蓝衫,步履轻健,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洞中之人,周身玄灵流转,气聚如云,隐没其中,清影隐现,朦胧模糊,神秘非常。隐现之时,背对洞门,正直横幅,盘坐香竹案前,抱元守一,巍然不动。

“弟子旸明,拜见师尊。”

来者双膝跪地,恭敬有礼,诚心之拜,尽显师徒之情。

声落之时,长者周身灵气缓缓散离一旁,露出模糊身影,稳坐如磐石,一动不动,淡然道:“此非道清殿,不必拘礼,起来吧。”

旸明不卑不亢,挺身而起,自然而然,谦虚尊敬道:“不知师尊传唤徒儿前来,所为何事。”

清影再度模糊,如雾里看花,气生云霞,道:“日前,圣儒阁传来鸿羽飞简,封妖谷外封印突现裂痕,结界之力开始消退。事态紧急,一时半刻难以说清,为师有意让你下山历练一番,顺便前去了解情况。”

当年妖界之门大开,肆意屠戮九州地界,生灵涂炭,中天修士齐心协力,血战妖祸。战火荼毒,僵持不下,经历百年光景,伤亡不计其数,最终因妖皇败亡而退回封妖谷。旸明并非生在那时,不过常听诸多师叔谈起往事,不寒而栗,可想而知,战况之惨烈。

自此千余载,不曾再起战火,修界得以恢复元气。话语忽从师尊口中传出,想必太玄门上下,包括各脉长老叔伯也不知晓。事关天下苍生,旸明惊闻此事,一股压力犹然而生,忧心忡忡道:“事关重大,徒儿怕难担此任。”

云气内霞光闪烁,传来淡淡笑声道:“你不必妄自菲薄,想当年我与你玄機、玄岵两位师叔伯,心高气傲,盛气凌人,不过心海境的修为,不知天高地厚,三人私自下山,结伴闯天下,一路下来风波不断,亦曾搅动天下风云。”

旸明微微点头,道:“此事徒儿曾听玄岵师叔提及,本以为是师叔酒后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不曾想真如其说。”

“哈哈哈,这老酒鬼果然管不住嘴,等我出关之日,还得敲打敲打他才行。”

说至此,话锋忽转,道:“近些年,我因闭关之故,不曾对你言谈身教,短短数百年不到,你便从凝气到达玄元修为,不说世所罕见,也算天下少有。一方面是你天资聪慧,勤奋刻苦,另一方面于你与生俱来的体质密不可分。不过,温室的花朵,不经历风雨,始终难上大雅之堂。”

旸明默不作声,谨记于心,聆听教诲。

突然,霞光流云中,一道赤芒迸射而出,旸明猛然抓在手中,随即展开一观,一张古朴残旧的地图呈现眼前,只听神秘长者言语淳朴,淡然清平,道:“此乃一处古洞图,当年吾师兄弟三人为得此图,费尽心机,险象环生。只可惜,此洞颇为神秘,只有具备特殊功体者方能进入。如今你的修为已迈入玄元初期,玄元境中能败你者不多,足可独闯密洞,一探其中奥秘。”

乍听此说,旸明心潮澎湃,惊喜万分,小心谨慎将路观图收入空灵戒中,便要拜别师尊,离开清古洞。

长者道:“下山前,去你师叔玄岵那里一趟,我已灵符传信,必备之物应该为你安排妥当。如若归来途中,遭遇危机,切记,一路向南,便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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