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晓得原因吗？”

十六摇头。

“敢来？”

“天子指令，不敢不从。”

听到这句话和那淡漠的神态，江武像是来了兴致，盯着十六的脸想发现一些异常。

“虎穴也闯？”

“闯。”

“不怕？”

“不怕。”

语毕，江武突如其来的放声大笑。院子里大树本是停留歇息的鸟儿也从黑夜中飞出。

等江武静下来，十六还是未能明白他其中含义。可江武也不急躁，今夜只是个小试探。人走了，屋内仿佛没那么压抑；十六周身的气息得以缓解，面对这样一个粗犷的男人，日后是需要万分注意摸碰了狮子的胡须。

十六关紧房门和窗户，站在床边盯着一片陷下去的软被。今日只是坐在床上，下次还会做什么？

之后的日子，身为贴身丫鬟的木槿也时有时无地提醒十六，钻研那几本床间情事的书籍。十六沉下心看完之后，脑袋里竟是无法记得里面所画的内容，这原来并不像武功秘籍那样。

木槿进了院子里手里还托着黄纸包裹着的物品，看见门板立起的扫帚以及水缸里干净的清水，断定是某人已把自己要做的事情给做完了。

“小主儿，我还给你带了张记出的捻豆沙。”

刚进门看见客厅是无人在座，打开黄纸，里面扑鼻的浓厚的小麦香气扑鼻而来。木槿也不打扰正在床上盘腿而坐休息的十六，自顾自地摆好食物倒好茶水，事毕便坐着等待。

期间，木槿习惯了这样的时间段，是不会去打扰十六。因为每次他都会十分的“准时”，在包子未温、茶水未凉之前结束。

十六喜欢吃新鲜热烫的包子馒头，有时吃得马虎像一个孩子一样。瞧见嘴角的油渍，木槿走去屏风后的盥洗处找了一条手帕，然后舀了一瓢水打湿，回到桌子旁双手递给他。

“多谢。”

收下这句答谢，木槿有些于心不忍地犹豫着是否要说出今日的事。在思索的时候，十六已经从她眼神中看出与平常的不同，故然开口问道。

“想吃？”

看见眼前伸出的手以及手中的豆沙包，木槿摇摇头，开口讲出陈伯所说之事。十六听完也无异样，这是木槿看来的。

“我知道了。”

其实十六对老爷的到来并没有害怕和喜悦之分，全然像一件普通的事。木槿是这么认为。转念想起之前服伺的主子，无非男女对老爷的宠幸就像是多么庄重的事情。

晚间，木槿守到江武来，才离开回到自己的自己屋里。丫鬟都是在一个屋子里居住，一屋六个。身边的人已熟睡，可还未有困意的她却迟迟不阖眼，翻来覆去的动作有些吵醒旁边的人，这让木槿有些不敢再制造出什么动静。

天气闷热，敞开一点儿被角，双手夹着被子望着房梁。说是有些好看，其实也没有。不自觉想起那日十六不留神跳上去的动作，又想起这短时间内的相处，和今晚他和江武的相处。不禁有些惋惜什么，也不知何时，她就这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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