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哀篇 第十章 一语惊人醒（2 / 2）

舒晏华，多年不进你还真是长进了啊，玉横绝但笑不语。

“那晏华君认为，当今天下，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呢？”玉横绝笑着问道。

“遇则观，行则管，善恶无常，是非当辨。”舒晏华冷静的吐出这句话，看着玉横绝仍旧吊儿郎当不端正的样子又道:“衣冠不端，当正；行为不端，当罚；心性不端，当杀。”

“哦？”玉横绝仍旧笑着，丝毫不在乎舒晏华眼中的杀意，道:“那何为行为不端？何为心性不端？今有一厉鬼，十天杀数人，手段凶残，当为何？此厉鬼生前良善，施善天下，遭凶徒所害，死后化为厉鬼，所杀之人，皆为凶徒。”

玉横绝眉头一挑，笑笑又道:“敢问晏华君，是杀厉鬼还是杀凶徒？”

玉横绝的思绪恍然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的舒晏华身为仙门第一子弟，天赋异禀，不可一世，又杀伐唯我。当选刑官首座后，第一次碰见厉鬼，便是刚刚的故事。

玉横绝仍记得当时的舒晏华一身冷漠，不近人情，在温荣怒质他将厉鬼不问缘由的斩杀时，他道:“凶徒害人，厉鬼索命，二者皆当杀。”

多年后的今天，没想到已经作为玉横绝的温荣又问出了这个问题，只不过温荣愤怒，玉荣狷狂罢了。

舒晏华看向玉横绝，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皱眉道:“你究竟是何人。”他已经开始怀疑玉横绝的身份了。

玉横绝邪笑道:“本座乃人间七千岁。”

舒晏华逼近他:“最开始见到你就觉得你眼神奇怪，身姿类妖，再到入别有天府如故地重游。你不过是个凡人。”

玉横绝笑着推开他:“你靠我这么近，是想确认我这个凡人什么呢？云中君可别忘了，本座可不是普通的凡人。”

“再不普通仍旧是个凡人，可你不是，纵使你是七千岁又如何？本君的秘闻你绝不可能得知。”舒晏华的脸色已经极难看了，似乎玉横绝再不说实话，他就会杀了他。

“所以，晏华君当如何？是厉鬼当杀，还是凶徒当杀？”玉横绝轻抚舒晏华的胸口，调笑道。

良久，舒晏华突然笑的温和:“凶徒害人，当为人杀，厉鬼索命，当为神杀，念厉鬼生前行善积德，天道当偿，佑其来世，保其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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