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的苦恼（2 / 2）

说着掷过来一锭银子，把南雅唬了一跳道：“哪值那么多？你平日不买东西吗？”

若涵豪爽的挥挥手道：“这算什么，我哥哥平日给的钱我都没地方花去。剩下的就算学费了。”见南雅收拾摊位，也上去笨手笨脚的帮忙。

南雅道：“如此深谢姑娘了！”

若涵四下望了，凑近了说：“你看出来了，我扮的挺像啊。”

南雅只是笑，把那馒头全包了，给若涵抱着，自己收拾了东西，带着她回余婆婆屋中。

若涵诧异的望着这屋舍厨下，后悔没多带些银子给这“可怜”的摊主姑娘。见她忙着拿凳子倒水，在凳边挨着坐了，也不喝那水。

南雅看出来了，也不多耽误，把那汁液如何做的说了一遍，又道：“这时节菜蔬快没了，若到了春天会更应季，很多花样都没做出来呢？”

若涵心下神往，叹道：“你可真是手巧，比我强多了。”

南雅道：“眼见的活，学学就会了，没多大不了。”

若涵道：“要我说，你不该在街上卖这些，这些人眼拙，是看不到里面的好的。”

南雅道：“平常人过日子为的是踏实管饱，分量足，份量太足却做不出灵巧，是以购买者不多。我此前未想到此关节。”

若涵道：“你不必急，等我叫了相熟的一起来买，生意一定能好。”

南雅因要备明日的用材，手把手教了若涵几遍，她寻思自己全学会了，抱了一包馒头回家了。

怀川一进家门就见妹妹身边的丫头探头探脑，装作不见，直往里走。不两步就听见妹妹躲在花树后压低声叫“哥哥！哥哥！”最后干脆过来扯着往她那院走。

怀川道：“难怪母亲平时念叨，你这风风火火的什么时候能改了？”

“哥哥先别急着说我，我给你看样东西。”

如献宝般揭开布盖，盘子里放着几个模样俊俏的馒头。

怀 川道：“你做的？”

若涵摇头道：“这不是我做的，但我已经学会了。”

怀川敷衍道：“不错不错。”

若涵见哥哥神色，别扭道：“你怎么也不吃惊？”

怀川说：“我该吃惊的，走的时候母亲让妹妹在房子抄书，你说这俊馒头倒是从哪飞到妹妹房里的？”

若涵露出一贯撒娇的神色，拉了哥哥地肩膀好一阵晃道：“好哥哥，我想拿给母亲看，又怕她问，一会儿你就说是你买的吧。”说着一指那布包。

怀川好笑道：“你一个闺秀，出街买了一团馒头巴巴捧回来，亏你想得出来。”见她一力歪缠，知她孝心，让小厮取了布包送至厨房。

饭桌上，母亲难得夸了今日的馒头样式，知儿子从外带回，三个人围着谈论了一番。若涵心下喜滋滋，道自己看了之后已然学会，明日就要做来孝敬母亲，得了好一阵夸赞。

第二日欧阳家饭桌上，若涵刚洗的脸倒是干净，鬓发上却染了些面粉。捏着筷子赧然道：“之前不是这样的。”

呈上的盘中猪儿大腹便便，掉了一只耳朵。她自己创作的小兔也是既像老鼠又似猫，那花朵蝴蝶全不像样子。欧阳夫人本想好这女儿开了窍学着做饭，再差也要夸几句，怔怔看了半日道：“还不错！”那边怀川已经憋不住笑了，这一笑，笑了一屋子。若涵又气又羞，见大家不住笑，最后也“扑哧”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