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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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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进一步动作,脑中却突然响起南雅的话:“你是否想过我怎么想?”或许当时她的表情过于庄肃,倒让如今的自己心头凛然。

“彼时她得知有了肌肤之亲,仍是执意要离开我,若今日趁她昏迷再行不轨,依着她的性子怕也不会屈服。反而适得其反,永怪了我怕是不好,再怎么说我着意要娶她,可不是图这一时的痛快。”竟在酒意中生忍住了,在昏迷人身上一通乱摸,自己解决了,心里才稍好受些。

又把她衣服全复了原,自己也整肃一番,扯了床褥到地上,睡在她床前。

睡至第二日午间,南雅才迷迷糊糊醒来。仲永让厨下备了清粥小菜,坐在她房间待她醒来,等了半晌才见她睁眼 转又迅速查看自己衣衫。

仲永冷笑道:“妹子何以如此不胜酒力,前面一点事也没有,后头怎的就倒下百事不知了?倒下的不该是我吗?”

南雅已猜出大概,讪讪的下了床,仲永叫小二送来洗脸水,又吩咐把饭菜热了重上过来。站南雅旁边递帕子给她道:“妹子可把身上查好了,免得我这小人趁乱又得了一次逞,可就说不清了。”

南雅也不理他,坐在床前倒了茶就往嘴里送,仲永道:“茶是我刚叫不久的,烫……”南雅却已经烫了嘴。仲永急捧了她脸儿来看,南雅急挣脱间两人各自的不自在。

仲永拿茶杯把拿水左右倒腾着晾了晾,递给她喝下。道:“妹子,昨日你说因了我才有了烟火之心,才有了存世之念,我很是感触。你知我是离不开你的,你既不厌烦我,我如今也有了安身立命之本,为何狠心要撇下我?”

南雅道:“你知道的,我不能嫁与你。”

“是因我曾是乞丐,如今却只是个管事吗?”

南雅摇头,道:“因我和你没有那男女之情。”

门外一阵敲门声响,南雅开了门,却是小二送来粥菜,见气氛不对,布了到桌上,匆匆离去了。

仲永撑着给南雅装了碗粥,递给她道:“不求妹子全身心只爱我一个,只求妹子可怜,别弃了我,纵是一辈子只在妹子身边端茶递水也是愿意的。”

南雅没接那碗,看着他道:“你一介男儿,自有宽阔前程任你驰骋。眼下只是进了穷巷,退回去走走岂不又是片天地?想我前世……前时也想过不管是否有情义,有人能相伴一生便可,个中心酸遗憾却是……我不管现在曾经总是坎坷,总之,这样困在一处,对你我都不是良方。”

仲永茫然听了许久,道:“妹子不是我,怎知我不是良方?妹子劝我倒是在理,你不曾说我也猜得,定是你遇到了负心汉,又灰了心。我不管前事,只想陪着妹子慢慢好起来,也求妹子陪陪我吧。我们两个可怜人,权当做伴不好吗?”

“我心下很乱,不想说这许多,你守这里许久也疲乏了,去歇歇吧。”

仲永道:“说一千道一万,妹子还是嫌弃我罢了。也好也好,只要妹子不赶我离开,即便一生只做兄妹也使得。”

南雅见他神伤,一时也是不忍。

过了几日,这仲永仍是跟在左右不离,仍是细心照料起居,仍是脉脉含情,只是言行举止规矩了许多。南雅也没了甩了他离开的心思,两人结伴南去,预备一路直到运城。

心思定了,行路也快了几分,从一渡口进了河运,又搭了大船从外河行进。南雅见水面辽阔,胸中也开阔起来。想趁着这空隙理一理近来乱糟糟的思绪,总是没多时就有仲永过来。不是询问饮食起居,就是得了个新鲜见闻说与她听。一来二去,这次竟很快忘了。

忘了自己的背叛,忘了自己那些不堪,狼狈。河面茫茫,船中人也不甚多。对自己两人虽谈不上照顾有加,也算周到。

这一日仲永过来道:“妹子,别在舱中闷着,前面船要靠岸,你看要不要下去转转,接接地气也舒坦些。”

南雅道:“我看还是算了,又不是自家的船只,一会赶不上趟倒误了事,我还好,还算适应,不曾晕船。”

仲永道:“妹子若想下去,何苦顾虑这些,我让他们等着不就好了?”

南雅这几日才后知后觉,这单船行于河面,行走无阻碍,有些不寻常,便问仲永:“这船是何人的,你我坐着竟如此得便。”

仲永左右看了,道:“我也是今春有了急差才得了这便利,往常听也没听过。如今赶着去南边,再坐坐无妨。”又把嘴凑南雅耳边道:“我猜着和水防有些干系,怪不得平日里商船暗里有不少便捷。”离开时嘴角似有似无的扫了扫那耳垂,南雅有些不自在,见他浑不在意,却道是无意,也只好装作不知。

南雅还是没和他结伴去岸边小城,一个人在岸边来回走动着采了些花束,放在船舱里看着解闷。

仲永回来时给了她一个包裹,两套衣装,从里到外都是全的,见他贴身的衣物甚至那小日子用的物件也买了,一边面红耳赤,一面叹他心细。再快在船上怕是也要呆上月余,天气已然慢慢热起来,船上用水不便,虽仲永每日送了洗漱用水给她,却也没好好洗个澡,海风咸腥,吹得整个人似咸鱼一般。衣服也显得厚重了些。

仲永道:“小船送了水,妹子要是想洗洗,我吩咐弄些热水来,天虽热了,女儿家还是少用凉水,这里极少有女客,也没有使唤的丫头,你有什么不便利的跟我言语一声,你我总比这船上他人亲近些。”

南雅谢道:“李兄真是周到,一路来处处妥帖,倒比我自己还有先见些。不愧是做大事的,处事细致。”

仲永笑道:“不过是些许小事,怎么又成大事了?我倒不是待人人如此的,全因妹子在心尖上,生怕慢待了,才有这眼力见。”

那日来仲永一直言语恭敬,这番言语也说的动情自然,南雅扭了脸去看水面慢慢后移,也不说话。仲永见此,也不多言,打了些河水把浴桶来回洗了,放在她屋里。又现找了些用具,在床后围了个空间,亲自一桶桶打来了洗澡水,守在门前,让南雅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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