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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爷的话,就在前方的明月楼。”
“好,咱们走吧。”一行三人同时转身而去。
顾长歌还维持着抱拳的姿势,满脸堆笑逐渐僵硬。
……
“季兄这是往哪儿去呢?”顾长歌一溜小跑跟上季霖,浑不在意他先前的漠视。
眼前是她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哪能轻易放手呢!
季霖好歹瞥了她一眼,眸子半眯,似是迷惑,“阁下是?”
“松桂,云松桂呀!”为显亲昵,顾长歌举起手臂,一掌拍在季霖肩上。
近几年季霖位极人臣,威望日重,哪个敢跟他称兄道弟勾肩搭背?这一掌拍的他突然有些懵,好半晌才回过味来,“云松桂?别是弄错了吧,那不是胡诌出来的名字吗?”
顾长歌眨眨眼睛,好让对方注意到她满脸悔意,“大哥,小弟这个玩笑是有些过分了!您也知道,我从小淘气,没个轻重,以后再不敢了!”
季霖挑眉,将信将疑,“真不敢还是糊弄我呢?”
“要是我再敢淘气,就叫我这辈子寻个河东狮做娘子!”顾长歌觉得,此刻把她拉到河间府的城墙前边,她都能用脸皮撞出个窟窿来。
“嗯……”季霖偏头,看向路边的一间酒肆,目光停留片刻,才慢悠悠道,“就再信你这一回。我们今日先在河间府稍停,明日才出城。就此别过吧!”
啥?顾长歌脚步一顿,她都这样放低姿态,连毒誓也发了,这厮还不肯罢休?
眼看着季霖迈开流星大步,越行越远,顾长歌心底的焦虑如荒草猛长,顾不了许多,大叫道:“季兄,咱们还是同行的好,人多更热闹!”
季霖果然转身,隔着行人冲顾长歌招手。顾长歌大喜,忙疾步赶上,“季兄,这就走吧!”季霖这才张口,满脸嫌弃,一字一顿道,“季某最爱清净,多个人就觉得别扭。”
顾长歌:……这人好记仇!
她一把拉过银筝推到身前,“我很安静的,一向少言寡语!银……隐青你说,公子我最长可以做到多久不说话!”
银筝不知前因,看看小姐,又看看眼前俊朗的男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压力。这男人双目深沉,只随意落在她身上,却带着一股透彻明察的力量,叫人大气也不敢出。
“隐青,说呀!”顾长歌轻拍她的肩膀催促。
银筝知道,顶着再大的压力,她也得给小姐挣到面子,于是胆战心惊地开口,“一……”那男人刚劲的眼风一扫,银筝差点咬到舌头,“……一刻钟。”
“哼。”
“哈哈。”
季霖没出声,身边的两人却没憋住,一个气鼓鼓,一个笑呵呵。
“好啦。再啰嗦,太阳就下山了。快走吧。”季霖眼中笑意未消,率先转身走在前头。
顾长歌心头一松,见季三仍旧唬着脸,便招呼道:“三哥好!久违久违!”
“哼。”季三送个顾长歌一个白眼,扭头去追季霖。
顾长歌对着季三的后背作了个鬼脸,又问另一人,“请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这位身高八尺有余,甚至比季霖还高一些,肩膀宽厚,背后背一把钢刀,长了一张亲和力十足的娃娃脸。
对方笑答:“在下江一刀,云公子请!”
“刀兄,幸会幸会!看刀兄身后这把钢刀,好像来历非凡!”
“云公子眼力不错,这把刀是我师父在太行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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