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温】未命名的刀 二（2 / 2）

洛羿率先打破了平静:“你以前很喜欢这个节目的。”

“……”

“你现在都不笑了。”

温小辉其实是想笑的，只不过是嘲讽的笑。洛羿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当初骗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有你在我笑不出来。”

“……”

这回轮到洛羿沉默了。

温小辉为了逃开压抑的氛围抱着一本书坐到了院子里，这两天气温回升，太阳照在身上舒服得不得了。

温小辉看了几页也看不进去什么，干脆眯着眼发呆。洛羿并没有来打扰他，他一坐就坐到了日暮西沉。

天上不时有鸟儿掠过，或三三两两，或形单影只，它们或许是要去觅食，或许是倦了想要归巢，但不管是那种都让他无比羡慕。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再适合不过了。

佛祖普度众生，却独独不度我。

洛羿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温小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的心痛到无以复加，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的质问他:后悔吗？后悔吗？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后悔是最没有用的情绪了，一切已成定局，谈后悔毫无意义。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放手吗？

他猛得瞪大眼睛。放手？不可能，现在唯一还能让他感受到活着的实感的就是看到温小辉，让他放手无异于剥皮剔骨。

那个声音又说:他和你在一起只有痛苦。

他说:我明白，我比任何人都明白。

那个声音又传来:那你为什么不放手？

他沉默了。

一阵急促的铃声将洛羿拽回了现实世界，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冷酷的男声:“老板，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

洛羿挂掉电话，又深深地凝望着温小辉好一会，转身走了。

在转身的时候，他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没有任何人听到，大概只有身旁花瓶里的鲜玫瑰可以作为见证。

“因为我离不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