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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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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于是不善言辞的客卿就呆呆站着不动。

三个人对眼看,陷入莫名的阒寂。

许久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啊?

大秦长公主甩了脸色,鞭指天穹甩手就是一道鞭向杜义纵,他也不躲,硬生生迎了这一击,而鲜血淋漓:“你若是不喜欢我,也不必如此推脱,本公主从不强人所难,公主府一干颜色,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她扬鞭而去。

原地陷入一片沉默。

杜义纵:“你为什么不说话。”

“可我并不知道你是否真是不近女色。”

“我以为我们算是患难之交。”

“是啊。”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

杜少卿脸一凉,又觉得此人死脑筋,很是郁闷地敛了袍。

楚淹见着场面尴尬,随便找了点话讲:“公主来物色面首了?”

少卿冷笑:“顾好自己那张脸吧。”

“刚刚是不是你啊?那块石头。”

少卿装傻:“什么石头?”他忽又伸手,露出腕间一片血红的鞭伤。

这么一来楚淹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他忽的问了个别的:“少卿阁下,你要求赴宴吗?”

杜少卿垂头,看着掌心一把的血,沉郁极了:“去不了了。”

武废往回去,楚淹跟上其步,少卿奇怪地打量了他一脸:“你不去赴宴?”

楚淹指指他的伤:“阁下这般重伤,我恰好路过,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是你不想去赴宴吧。”杜义纵斜斜睨了他一眼。

“是啊。”他笑。

“不愧为只身走出秦王宫殿的狡诈之徒。”

“过奖。”

后面几天一片风平浪静,无论是朝外还是朝内。

退朝之时,百官临御道,依稀瞥见一晃而过的紫金衣角,蟒纹袖袍缠上身,那人移头不及恰好两目相对,那一双阴鸷冷目轻轻明明映出楚淹,眸间瞳粒狭长似狸,眼尾桃花色,上挑含情,像极了秦君,眸中是一晃而过的杀意。

楚淹这才明白那么多天来被人注视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他顿在原处,许久,唇中吐出三个字:临昏侯。

心中不由存了几分谨慎。

东昏侯内堂,已是入夜十分,四野皆寂,盈盈烛火间,一双桃花眼乌幽幽地映在半漏烛光下,谢欢匆匆一眼扫过宗卷,猛然起身,大袖拂过案几。随着轰然一声,案前一堆书页便扫落在地,侍奴忙跪于地,大呼侯爷恕罪。

谢欢一腔怒意没地方发泄,被这几日呈报的消息的气得发抖,干脆就望向那个小奴,磨着牙提了匕首就抓住了她,雪亮的刀片蹭着骨肉一路蜿蜒,他在那小奴耳畔低声呢喃,声音轻柔得如对着情人:“把你剥下来做人皮好不好?你不是说,最喜欢本王了?那就成为本王的吧。”

侍奴惊赫在原地,哭道:“小人不敢,小人错了,侯爷饶命。”

“其实你是我皇兄派来的吧。”他微微闭上眼,嗅到那股血液的芳香,匕首已然渗入划开一道口子来。

那人磕头不止痛哭流涕道:“奴对您一片忠心耿耿,与秦王殿下没有任何关系。”那匕首却顺着他头皮一寸寸地向下,谢欢嗤了一声:“忠不忠心和我又无关,剥不剥皮我倒是挺有兴趣。”他满脸兴趣盎然地抬了那人的脸,看着自己割下的完美一层薄皮,心里咋舌简直是艺术品。

手上却人不停,一步步走向地间的血人,那个满身是血的肉人跌跌撞撞,唯有一双黑眼珠露在外面,寻常人瞧见这副面容得疯,谢欢却丝毫不怕,慢慢将手伸向那个血人,随着一声凄厉厉叫,光滑人皮了然脱落,地间的血人又被银光雪亮的匕首一寸寸剜开。

毒美人轻举匕首置于烛光上,温声道:“拉出去。”

谢欢起身,神色全然未变,只是往塌间一卧,指尖的血液一滴滴浸入掌心紧攥的半块玉璧上。

随着最后一滴的没入,一霎那白玉呈血色,而红玉剔透,游离万千血滴于内,旋转崩陷。

谢欢喃喃:“终于,成功了吗?”

他欠那个人的人情,终于要还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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