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齐（1 / 2）

杜义纵在信中提及秦成停战之事，季川却缓缓笑了，他起身拍了拍肩，吻着自己的手背：“睡吧。”

水儿道：“季川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季川拒绝：“不。如果把身体控制权交给你，你又去投海怎么办？”

道士也觉得有理：“上回打着遛弯儿名头满世界搁着找海瞎跑儿，上回自挂东南枝没死成也都是您吧，您消停会儿吧。”

水儿一下子安静了。

季川往外走：“走了，做正事去，别管那个胆小鬼了。”

一个人在夜里便搞了辆马车前往成国，路程不远，车马也劳顿，快快乐乐地找上了成王，而成王一听是楚到往，端着的盏却不稳了。

宋祯禀退了众人，独留其一人殿内。

季川拱手朝其一礼：“成王殿下。”

宋祯笑：“先生为何自投罗网？”

季川一脸严肃，恭维道：“天下皆是网，臣如此一小人，又能逃至何处呢？不过是在这泱泱山河间苟延残喘，如同渺渺一虫蛭，恍恍然永远不得脱困。既然如此，不若因利乘便，投靠一位明君，宰割天下，分裂山河。”

成王眉梢一动：“何也？”

季川道：“成秦本为盟国，素来交好，况且占据了南荒半数，使得北面的齐晋两国不敢攻打南荒，东有梁国虎视眈眈却不敢攻入，而自成武帝往后数百年来，成秦不睦以至于交恶，终日战火连天。只为了争夺宓河一岸的井田，况且两方不分上下，对于成国秦国都没有任何益处。”

他抬眼续道：“而今西方有穆国起兵造反，这确实是分裂了秦国，对于成王而言确实是大好时机，只是。”

宋祯神色不辨，心想着他一旦说攻秦就当场搞死他：“只是什么？”

季川答：“臣私以为成国险矣。”

“何者？”

“秦穆交战本就削弱了秦国国力，而成国自其背后袭击，导致秦国腹背受敌，三国混战而国力受损，使得位于北荒的梁国齐国有了可盛之机。”

“素闻梁国骚扰成国宓河已经很久了，若贪图一时战快，而将兵力集中于巴晋，东边汉郡时常有海寇与梁贼流入，若梁国忽然出兵，则成国半壁危矣，且浔山之北亦有齐国秦国虎视眈眈，若三国联合晋国南下攻成，成国身陷囹圄而不自知。”季川答道。

成君面色微微凝重：“依先生见，该当如何？”

季川敛袍道：“如今成秦已然停战了，依臣愚见，不若成秦合纵，成国顺势与秦交同盟，北上大军压境来攻打齐国，齐疲于其国内经济问题，定是内忧外患顾之不及。”

“如此一来，以大军之势，也好威慑诸侯，保河汉一方安宁。”

成王：“善。”

楚淹是清醒在马匹之上，忙着稳定了马匹不使自己坠马而亡，他黑着脸问是谁干的，季川大大方方就承认了，楚淹问：“可是为什么要鼓动成国攻齐？”

季川还未开口，就听见一个声音很轻，将军说：“我爹楚巡就是死在成齐交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