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还有为什么不能直接开到门口？”

“你会招来太多记者。”这对刚刚醒来的斯蒂夫和一直低调做人的卡崔娜来说，绝对是巨大的灾难。

“他们爱我，这我也没办法。”托尼翘起嘴角，洋洋自得。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又开始就卡崔娜对他和斯蒂夫的称呼问题喋喋不休，活像个唠叨的老头子。

斯蒂夫在病房里只待了40分钟，他原本有很多话要讲，可是那些话在见到年迈的佩姬的那一刻，通通变成棉絮塞在心头。

他错过了一场约会，而那支舞永远不会实现了。

因为现在佩姬别说是穿上记忆中的红裙，她连站也站不起来了。半小时的谈话已经让她非常疲惫，他不得不离开让她能够休息。

斯蒂夫内疚于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醒来。

“卡崔娜。”斯蒂夫突然叫了她的名字，“你说过你除去沉睡的时间，也活了一百岁，所以你是怎么处理这种的境况？”

托尼立刻噤声竖起耳朵，他不是八卦地窥探卡崔娜的隐私，他只是想多了解她而已。

卡崔娜沉默良久，“当你认识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人世，最后只剩下你。你仍然活着，但是早就死了。”

几近于无限的生命，一开始是奖赏，最后成了诅咒。

“向我寻求指导？”她轻笑了一声，“斯蒂夫，恐怕你寻错人了。你是被动冰封沉睡，但我不是。”

“但是……你似乎现在适应得很好？”

“看这个新世界，这些光怪陆离的科技，一个电脑也会说话拥有自主意识，让我觉得自己……正常。”

“啊哈，我纠正一下！”托尼插嘴道，“贾维斯不是电脑，他是人工智能系统。”

“随便什么吧。”卡崔娜回头和斯蒂夫对视，同时耸了耸肩膀。这两个词对他们来说没区别，都搞不懂就对了。

“不用担心，你要做的功课我已经列好了单子，可比我当初要做的少多了。实在遇到不明白的，高冷地保持沉默，然后谷歌。”

“谷歌是什么？”好学生斯蒂夫立刻发问。

托尼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然而他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卡崔娜的行动力很强，离开副驾驶座瞬移到了斯蒂夫的边上，掏出手机开始现场教学。他从镜子里看见他俩的头都快凑在一起了！！！

斯蒂夫震惊，当然他绝不可能露出愚蠢的表情。只是突然意识到，她其实不需要车也能到达目的地，然而为了照顾他，特意叫这位小斯塔克开车过来。

而这位小斯塔克虽然一直显得非常不乐意，甚至看他的眼神充满挑衅，但他总是乖乖地听话照做。

评判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什么，而是他做什么。到现在为止，斯蒂夫已经把卡崔娜和托尼划入“可以进一步交往成为朋友”的行列。

卡崔娜递给斯蒂夫一顶鸭舌帽和一副黑框眼睛，“我要打卡上班了，你可以选择自己随便逛或者跟着今天的导员——也就是我。”

博物馆内今天的人不多，一般是父母带着孩子三两成群。

“众所周知，美国队长斯蒂夫·罗杰斯出生于纽约市的布鲁克林，因为身材矮小且体弱多病，被多次拒绝参军。1943年，厄斯金博士的超级血清计划，令他成为了高大魁梧的超级士兵：拥有常人四倍的体力和自愈能力……”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美国队长最亲密的朋友，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后来也一起参军对抗纳粹。巴恩斯作为咆哮突击队的一员，在对九头蛇佐拉博士的一次突击任务中，因为被敌人的炸弹击飞出高速行驶的列车，从而掉入了冰谷的悬崖，为国捐躯。”

斯蒂夫看着那张和巴基的合影，他们都笑得那么灿烂，畅想和平的明天、庆祝的舞会，丝毫没有察觉到命运的阴霾正在大模大样地逼近。

“你知道得很多。”斯蒂夫压低了声音。

“我只是把解说词背得滚瓜烂熟，假装自己很了解。”卡崔娜道，“所以，我说得都对吗？”

“几乎。”斯蒂夫露出怀念的微笑，“巴基比我优秀得多，在我参军之前他已经是107号陆军部队的巴恩斯中士。”

卡崔娜一脸受教的表情，“还有顺便说一句，你头罩上的那对小翅膀，看起来相当可爱。”

“不——”斯蒂夫不知道这个纪录片竟然还会包括他当年卖债券的表演视频，他当时看起来真的傻透了！像只马戏团的红脸猴子。

“无意冒犯。”卡崔娜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有东西能够证明记忆是真的，这很重要。”

无论好的坏的，皆不过是聊以□□。

“你说得对。”斯蒂夫妥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