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雪（2 / 2）

“一如既往，和你一起。”

德拉科怔了一下，他发现卡普利科回答得太快了，就如他已经想过无数次一样。

两人都不再说话，惟有风带着飘雪，一阵阵的吹进来，吹得他和他的头发，都不停撩动。

“瞧瞧这大风，能把窗户刮跑，哪位了不起的先生打开了窗户？”天降风暴，教工和学生中间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护士长庞弗雷夫人手忙脚乱，“噢，布莱克先生，我想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危险的事儿了？”

“没有，夫人。”卡普利科在庞弗雷夫人严厉又温柔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喝下了提神剂，“绝美的药剂。不过我希望你们不会因为我接连几个小时头发里会冒出蒸气，耳朵里会冒烟而嘲笑我。”

“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先走了，记得吃点东西。”德拉科的语气干巴巴的，应该是很累很忙，看起来不愿和卡普利科多说，便称有事要走，准备跟着庞弗雷夫人一起出去。

“我向你道歉，德拉科。”卡普利科脱口而出。

德拉科拢了拢斗篷，回眸看着卡普利科，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在等下文。

卡普利科和他对视了几秒，不知自己是被什么动摇了，犹犹豫豫地说：“我向你道歉，那天的事，对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德拉科看着卡普利科，由震惊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移开了目光，慢悠悠地开口：“哪件？不好意思，我忘了。”

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德拉科就快步走出病房，房门掩上，不可避免地发出“咔哒”的落锁声。他看着远处格兰芬多塔楼里透出的淡薄的烛光，笑容一点点转淡，眼底却一点点加深。

长桌上摆满了小精灵制作的餐点，卡普利科端起茶盏浅呷一口，暖暖的水汽伴着茶香升上来，他的眼睛雾蒙蒙的，他泡了一个极舒适的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神清气爽。

“吃点烤面包吧。”罗恩没听到卡普利科回答，有些不高兴，抬头见他在看报。

哈利凑上来，附和：“罗恩说得没错，你今天确实得多吃点。”

卡普利科看着他们一脸担忧的样子，放下报纸，“好吧，好吧。”

斯内普从教师席走下来，他上下打量了哈利·波特，却没能掩饰自己的跛脚。“波特，祝你好运，你已经在巨怪面前证明你自己了，那这场小小的魁地奇比赛应该难不倒你，尽管你的对手是斯莱特林。”他嗤笑一声，双手环胸，昏黄的烛光下，他眼眶深得看不见，神色愈发阴暗，鼻音沉重：“布莱克先生，斯莱特林的长桌已经容纳不下你了吗？”卡普利科被点名，有些尴尬，而脸也烧起来了，耳朵有些发烫，痒痒的，那瞬间竟然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目送斯内普教授走远了，深吸一口气，微蹙了眉对哈利问道：“斯内普教授的腿怎么了？”

“这样他的伤口就说得通了。”

“伤口？”卡普利科放下茶盏，见哈利看自己，便下意识轻轻挑眉，哈利立马若无其事地拿起桌面上的土豆泥分析道：“前天，我猜是斯内普放出了巨怪来分散大家注意力，所以他有时间绕过那条狗，但是他被咬了一口，所以他一瘸一拐的。”

更长的一段静谧之后，卡普利科抬起一只手，揉一下自己的眉心，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斯内普？他为什么会去接近那条狗呢？”

“在古灵阁的时候，海格从那个金库里拿了样东西，说是霍格沃茨的公事。”哈利环顾，似有些得意露出他半边酒窝，补充道：“绝密。”

卡普利科看了眼已凉透的茶盏，笑意淡了些：“你的意思是……”

“那条狗就是在看守斯内普想要的那个东西。”

卡普利科很快起身告辞，指尖微凉，“我还要回休息室一趟。”他一面理了理领口一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