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2(2 / 2)
她不敢打电话问褚父或者褚太,褚太知道了的话,还不又得奚落她一通。
南歌一手拿着手机,牙齿咬食指的中指,在客厅急得团团转,决定打电话回老宅碰碰运气,褚游能去的地方只有褚家老宅。
“喂,你好,我是褚游的太太。”
幸好那边接电话的是褚家的老保姆,“二太太好。”
“后天褚游过生日,一般你们那边怎么安排的?”
“啊,这个啊,这个看褚先生和褚太太,”保姆说的很含糊,“刚刚小褚先生还回家了。”
南歌努力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他还在么?”
“他离开了。太太您等等,算时间他应该快到家了。”保姆说。
南歌等了一个小时都没等到他回家。提起包,抓了钥匙到车库去开车,车开到小区门口,碰到刚下出租车的褚游。
“砰”地关上车门,南歌快步走过去,拉他的手臂,“你去哪了!急死我了知不知道!”
褚游见她眼眶红红,上嘴唇边沿也红了。他抱紧了怀里的书包,低着头解释,“我回家拿点东西。”
“有什么东西好拿的,不能去买吗,非要自己走也不告诉我,手机也不带,你故意的是不是!”
褚游撇着嘴,快被骂哭了。
出租车司机很难堪啊,这小女孩可真是个母老虎,和他家里那位有的一拼。对方还没给钱呢,他又不好走。
两辆车堵在门口,门卫大哥也怪不好意思地出来调停,原来在外叱咤商场的褚先生在家里是这样的哦。踌躇地对褚先生说,“褚先生,您,你们回家再处理吧,挡在门口耽误其他车辆通行。”
南歌这才把自己的车移开,从红色奔驰里探出头,“怎么还不走?”
褚游仍维持着直挺挺地抱着书包的样子,脚边有颗夜灯,一动都不动就像旁边静止的松树,“没……没钱。”
“……”
太可怜了。南歌见他那与他外表不符的小可怜样,还是被她骂的,对他招手,“先过来,我给你付钱。”
褚游把书包拿回了主卧,下楼后先看看南歌在哪儿,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地坐到沙发的一边。
一楼有一间南歌的工作室,里面摆放着她制作的小熊。为了看住褚游,她把制作的材料,棉花,布料,剪刀等等东西,拿到客厅来做。
南歌举起一直穿着黑色T恤的棕熊,“好看吗?”
这只熊还没有订上眼睛,只缝上了鼻子和嘴巴,小熊的嘴巴紧紧的抿着,可能是缺乏表达情感的眼睛,整体显得有些怪异。
褚游咽了咽口水,女人的情绪变化好快,刚才还数落他来着。“很好看。”
南歌撇撇嘴,肯定是骗人,褚游从不说她的熊好看。
晚上褚父打电话来,告诉南歌,两个人的生日,他们小夫妻俩简单过一下好了,他们还有事要忙,生日礼物会让人送来。
南歌提出把褚游带去她娘家,褚父犹豫了一会同意了,让她把褚游的助理一起带过去,南歌会方便很多。
南歌这才有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感觉,助理很快地给三个人订票,明天上午9点的高铁,还买了礼物给南歌的爸妈,考虑周全。
南歌需要做的事是打包两人的行李。
南歌让褚游自己带两套衣服过去,两双鞋子。
“啊。我把你的鞋子给你画好。”南歌想起来小褚游要的运动鞋,明天回娘家就没时间了。
颜料连同蛋糕盒一起,摆上矮几。
南歌的画工勉勉强强,坐在地毯上,给白色的鞋面上画了皮卡丘,吃豆人。褚游腿放在沙发上等新鞋子穿,两只大脚在南歌身边一摇一晃的。
“吃豆人的朋友你好,我是皮卡丘!”南歌边画边说。
褚游想起来,赤着脚跑到楼上去拿书包,他回老宅拿自己的压岁钱,卡放在家里的一个铁文具盒里,卡里面有一两千的,五千的,全部拿出来,凑了一些现金,才给南歌姐姐买了路易威登最新款的包包。
抱着包下楼,不知是不是跑得太快,褚游觉得脑子晃得有些晕。南歌在楼下哼歌,举着刚画好的鞋子,对小褚游幼稚地进行伏特攻击,“皮卡,丘……咳,褚游,你还记得皮卡丘不释放电力就会发烧吗?”
等了好久,褚游一动不动。
“我不记得这些,南歌。”
男人说完,背对光线,赤脚朝她走来,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越来越近,细长的影子好似窥视多时,随着他的主人摇曳地滑过来。
南歌的捏着画笔的手僵在半空,动作和呼吸被无限延长的时间凝固了,瞳孔中褚游的身影越来越大。
褚游抽出她手中的画笔,随意丢到桌上,指腹摸上她光洁的脸。
伴随着他一声低沉的“南南”,意识猛地汇聚进入南歌的身体。他回来了,南歌惊恐地后退,胳膊肘撞翻了刚挤出来的颜料,乱七八糟的色彩弄脏了自己的丝质衬衣……也随之,从她的白衬衣印染上他的白T恤。
膏状的颜料在两人贴合的衣服间,挤得扁平,湿湿黏黏。
唇压上去时,褚游尝到了她眼泪的咸味,她的手在胸前推他,小嘴也呜呜呜沉闷地乱叫。就这么不希望我回来?每次她反抗时,他就越想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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