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一百零一次辞官(2 / 2)
老鸨暗自叹一口气,笑道:“楼公子,这位是?”
楼长文想着秦姌的模样,对于面前女子的心思根本是毫无所觉,回道:“这位是我的堂兄,楼亦决。”
楼亦决?是当时以诗文名扬天下的那个人吗?一听到这几个字,就连原本匆匆过往的齐景瑄都不禁停下了脚步。
之前他也曾经看过楼亦决的文章,然而他对于那些附庸风雅,被文人奉为经典的诗词并不是很感兴趣,反倒是楼亦决他写的一些关于北齐南祁两国的随笔被他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底。
无他,因为这个人明明身体羸弱,久病缠身,长居临城而不出,但是对于两个国家之间的筹算和格局,却是恍若自己手中的掌纹一样,一清二楚。
只是短短的百来个字,却是足以令人心惊。然而或许是因为楼亦决的身体太过于病弱了,据说那次回到临城楼家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这一病就是几年!
甚至在不久之前,传出了楼亦决的死讯,如今一看,果真是无稽之谈,这个人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面,只不过如今看却起来似乎更加苍白羸弱了。
但似乎也更加温暖平和了,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了过来,齐景瑄能看见他的那双眼眸里,布满了细碎和柔软的微光,莫名的令人心悸。
一想到他就要将这样温和的一个人卷入阴冷的风暴之中,齐景瑄不由的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只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后退的余地,而今楼亦决的出现,对他而言,已然是一大机遇。
齐景瑄想着,走上前去,说道:“长命之名,名动天下,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长命,这是楼亦决的祖父给他取的字,记以长命百岁的意思,但是就算是这一个小小的心愿,最后也是一场空,不过二十五的年纪,他就离开了人世。
或许是他命不该绝,遇上了系统零一,能经历过这么多的世界,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楼亦决摸了摸手上的白猫,语调温软而礼貌的说道:“景王爷。”
齐景瑄掩去眼中的复杂,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真是一幅好脾气的模样,衬着消瘦的身子,无故惹人心疼,不禁说道:“这里风寒,我们还是进去再说话吧。”
楼长文闻言猛的点头,毕竟此时还是冬天,而蝶香坊是开在信水湖上的,要是自己这个堂兄着了凉,他回去怕是要被楼家的那些个人生吞活剥了咯!
因此,他极力附和道:“是啊是啊,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谈。”
看着堂弟楼长文那眼中毫无作假的关切和担忧,总是不由让楼亦决想到自家的家人亲戚对待他的时候,就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一样,难免有些小心翼翼。
尽管这其实并非楼亦决的本意,但是他病弱的体质,却注定了他无法和普通少年一样,肆意妄为。
“长命近来身体如何?”齐景瑄走在蝶香坊的楼梯上,黑色的眸子却忍不住扫了楼亦决一眼。
少年披着长长的披风,黑色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落而下,如玉的面容恍若透明,淡淡的薄唇几乎看不见颜色,只有那双还有几分笑意的桃花眼,温软的醉人。
楼亦决看了齐景瑄,片刻,说道:“尚可。”
不好也不坏,如果楼亦决不用他经历那么多世界所带来的能力的话,那么这个身体活力,他至少还能保持五年,而五年的时间,就足够让他做很多事了。
以齐景瑄的身份,他们被带到了蝶香坊的三楼,居高临下,正好能将蝶香坊布置的舞台和宾客席尽收眼底。而此时的歌舞已经开始,众多的宾客手里拿着鲜花,若是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子,便就为其鲜花。
一朵白花一两银子,红花十两,就这还仅仅只是为了展示财力而已。托了齐景瑄的福,楼长文想要见秦姌一面的想法,倒是很快就得以实现了。
秦姌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却丝毫都不显得俗气,反倒是妖娆的惑人,手上的玉饰叮当作响,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秦姌的相貌长得倒不是极其好看的那一种,但因那独特的韵味,风骨天成,说她一声人间尤物,确实并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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